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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顾倾城灵异侦探事件簿-第112章

小说: 顾倾城灵异侦探事件簿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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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一直以来人都以自己是生物界的最高等生物自居,等到重新意识到人类不过是生物链中的一环这一事实,实在令人极度无力和恐惧。

一定是我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康文走过来把手搭我肩膊上,说道:“刚才你们说这种生物是要一个宿主死亡后才转移到另外一个宿主身上,那么它的转移并不迅速,伦敦跟你们所处的医院相隔千里,它又是怎么来到了这里?你们确定那是它吗,而不是它的同类?”

陈涛道:“那就是我刚才说的‘可是’了,它的确需要前宿主死亡了,或者肌体功能丧失时才能换宿主,可是现在我们怀疑它为了换宿主而驱使前宿主死亡。”

我大叫一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陈涛慎重地点头:“我以一个科学家的名义保证,我所说的正是我的研究成果。这也就是我们称呼它为凶手的原因。”

我早就知道任何一种寄生物对于宿主都无甚好处,受恐怖电影恐怖小说影响,更是明确躲在人体里面的怪物绝不是什么好东西,会随时让人死于非命。但是当我亲耳听见的确有这样一种不但可以控制人体,而且可以随时杀人的生物,心中的恐惧还是难以形容。

我想像着这种生物大量繁殖,跟你擦身而过的一个人会在三秒钟前对你微笑,然后在三秒钟后倒地,肚皮爆开,涌出脓浆,当你受到惊吓的时候,身体一凉,然后已经不知身在何处……

我打着冷战,说不出话来。康文搭我肩上的手改为环着我的肩,予我稳定和温暖。

康柏则“哈”的一声笑:“顾城,你不用怕成这个样子嘛,那家伙要上身的时候总会有什么预兆吧?”

陈涛大大不以为然,摇头道:“这不是聊斋志异,这种生物离开宿主体内是会被肉眼所见的,它从一个宿主转移到另外一个宿主身上,据我的研究猜测,主要是通过肛门钻进人体的。”

康柏怪叫一声:“那不是很痛?”

我实在不知道这小子脑袋是用来做什么的,他的想法实在异于常人,但此言一出,虽然没有令我笑出来,但也放松了很多。

陈涛道:“这种生物的形体可以变形,它钻进人体的时候大概会拉长成为筷子粗细吧,但进去之后会将人体器官挤到一旁,然后占据人体体腔,靠血液循环来运送养料。”

康柏又道:“那就是说,只要我们把一块铁皮垫在屁股下面,那它就钻不进来了,对吧?”他冲我做个鬼脸:“你看,顾城,知己知彼,这次任务其实一点不危险。”

苏眉在旁边已经哎哟一声:“我可不可以缝在裤子外面,塞在里头难受得要死。”

我知道这小子插科打诨只是想我放松,但是我无法笑出来,我只说:“我承认我是有点害怕,但是我是怕这种生物假如大量繁殖的话,人类对之是毫无抵抗能力的。”这话说完,忽然想起康柏刚出炉的垫铁皮提议,发觉虽然荒唐,其实也是一种防备方法,不过,现在的生物进化速度加快了很多,难保从下面钻不进去,改成从嘴巴进入,那么全球人民就得戴上钢铁头盔了。

一直没作声的罗熊猫突然说:“不会很多的……现在我们只发现一只而已。”

我道:“没有发现不代表不存在,科学的道理主要在发现不是在发明的啊。”

罗熊猫垂下头:“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但是我们还不知道它的繁殖方式。”

康文看着陈涛:“其实我还是想知道你们为何确认在医院里面逃跑的那只生物现在伦敦。”

陈涛有点尴尬:“其实以科学的严谨来说,这也不是百分百确定的事,但是,基于现在我们现在只发现了一只,而且又有合适的传播途径,所以得出这个结论……”

陈涛的推论是从几个事实得出的:一、凌霄死后,寄生物逃窜,随后仁生医院的一位医师前往伦敦度假。二、这位医师一个星期前在伦敦地铁堕轨自杀。三、这位医师虽然被疾驰的地铁撞得血肉模糊,但陈涛通过解剖发现他的体腔已经有器官萎缩腾出寄生物生存空间的迹象。四、这位医师曾在凌霄身死当晚当值。

陈涛的推论:寄生物在我拔掉输液针头时察觉宿主生理机能丧失,遂离开宿主寻找新宿主,寄生在当值医师体内,其后这位医师到伦敦度假,把它带到伦敦,而寄生物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又要离开宿主,遂操控宿主身体在伦敦地铁跳轨自杀,自己转移到另外一位宿主体内。

他得出结论,这只生物最后出没点在伦敦地铁,而它已经发现只要不满意现在的宿主便操控他令他走向死亡的方法,那么下一次转换宿主所引起的神秘死亡事件不久便会发生。

寄生物转换宿主带来的是死亡,但陈涛却说得如人类换衣服那般平淡,我不禁诧异是否科学家都得先有一副冷酷的心肠,才能保证不会感情用事。

陈涛察觉我的想法,淡淡道:“这只寄生物在寄生生物界应该算是高等生物了,不知是怎样进化而成的,它转换宿主只不过纯粹为了换一个更好的生存环境,跟人类为了口腹之欲杀戮其余动物要更单纯一点。”

这个科学狂上次为了寻求我的帮助居然以凌老头儿的势力来威胁我,给我留下极坏的印象,但他说归说,从凌老头对我的态度看出,他并没有如他说的那样干了出来,把所有事情推到我头上,而是忠实地反映了他的研究。而现在他说出这样一句颇有深度的话来,更令我对他的印象大为改观。

我沉吟道:“既然线索最后落在伦敦地铁,我们的搜索就从伦敦地铁开始吧。”

康柏叫道:“开始之前人人得戴上护屁屁宝镜。”

他说得怪异,两位科学家助手却大点其头,即场肯定了康柏的发明。

屁股上包着一块铁皮,手里拿着一个“等离子直发器”站在人潮如涌的伦敦地下铁扫描行人,追踪异形生物,这种情景只是想想已经让我泄气,这或许是我接到过的最丢脸的任务了,我想。

第十四章 绝望的搜寻

闻名天下的大侦探福尔摩斯在19世纪住在伦敦的贝克街,他习惯出门后匆匆跳上马车,赶往附近的火车站到英国各地解决各式传世奇案。

而我,现在则沉沦于终年在地下运行,不见天日的黑暗地下铁中追寻一只本不应出现在世上的恐怖生物。

无论经过多少个年代,地底永远不是好地方,地下属于死者之国,活人进不去,诸神都不管,只有堕落的灵魂和火海……

请原谅我的牢骚之语,我想如果任何一个人像我这样厚厚牛仔裤内藏着一只冰凉沁人的铁盘子,手里抓着一只疑似家用等离子直发器的家伙不断递到别人身边摆出免费美发师的姿态,不断被如潮人流挤得像打转的树叶,并且频遭白眼……那个人一定无法控制自己脑中出现“诅咒”和“地狱”的字眼。

铁盘子是极薄的,边缘经过切割,裁去盘子边,然后弄出适合屁股瓣放入凹位,每个人都根据身材“度身订造”一副,我的放好之后再穿入大一码的牛仔裤,外表看起来下身胖了一些,盘子的痕迹倒不明显。只是行动非常不方便,尤其是坐下的时候,你可以想像坐在一个盘子上的感觉。

苏眉说归说,毕竟没有勇气把盘子缝在裤子外面,她的装备跟我一样,穿的宽大裙裤装,更是一点看不出来。康文康柏两兄弟还好,陈涛中等偏胖的身材,便有点尴尬,而罗熊猫,我们一再奉劝他还是不必跟我们一起抛头露面了,但他还是坚持上阵。不过,幸好他并不是跟我们一组,他的万年拍档是陈涛,执行任务的时候,我们都尽可能地离他远点,这样便可以减少一些不必要的误会。至少不会有人突然来问我们是否在为预防艾滋病作宣传。

够了,这算是我自作自受,牢骚到此为止,现在让我来介绍一下我现在工作的环境,其实若不是我的行径如此古怪,这里也不是那么的糟。

伦敦的地铁网是世界最密集和复杂的,共有273个车站,12条线,几十个交会点。在伦敦的市中心,走几步就会看到一个地铁站。

伦敦交通的70%由地铁承担,每小时发车90班次。

我一直认为界定一个城市是否够大,主要是看居住的人们会在什么时段出现在什么地方。一个足够大的城市的本地人,在大白天一般不会散步在大街上,而是集中于上下班的各种公共交通工具上。伦敦是国际大都市,这在地铁里就能证实,不同肤色、不同气味的人挤在一个车厢里。看着玻璃窗里塞满一张张不同颜色不同表情的脸,犹如某些宣扬世界大同的张贴海报。

要采集各种不同类型的人口版本,还是地铁合适。同一节车厢里面你可以遇见头发染成五颜六色、鼻子耳朵眼角肚脐眼扎着金属圈的朋克,有四五十岁手提花了边的皮包的英国绅士,有只穿着类文胸的性感伦敦小姐,还会有穿戴得奇形怪状的卖艺者,在车厢的一角拉起了幕布,举起了布做的傀儡,自演自唱……

说了这么多,其实重点只有一个:伦敦地下铁实在人员太多。要在如此密集的人流中找到那怪物,我看有如大海捞针。再悲观一点去想,这项工作我或许得在这里干上好几年。

大多数难以忍受但又不得不重复的事情让人麻木后会过渡成习惯。现在我对于别人古怪的眼神已经慢慢习惯,我想一些本站的固定乘客也许也在学习着习惯我这怪异的存在。对于搜寻依旧一无所获,每晚工作至十点,然后我们一群人集中在一起去吃个宵夜。

这样的日程表持续了差不多半个月。

这半个月之中,苏眉隐隐猜到我们现在的处境多少跟尼泊尔那位雇佣杀手有关,心神不时恍惚,我想她其实是很想扑去尼泊尔的,而目的是问罪还是拖人来却不能确定了。我目睹她不时打手机,每次都是一脸黯然之色,也不禁替她难过。不过,假如那家伙真的想断就断,反正最后都是会让人伤心的话,我还是希望苏眉把他忘掉的好。

至于安娜和欧阳晴川,我想两位作为贵客正在享受着人上人的款待,根本没想来看看灰头土脸的我混成如何。不过,我感激他们没有这样做。

倒是有些事情在倒霉的时候看得更清楚。我一向认为邵康柏只对新鲜事物感兴趣,但兴趣难以持久,对任务感到厌倦就会自动消失,但这次他倒是老老实实坚持下来,每晚聚会时间还会说上两个笑话调笑我一下,态度轻松,出人意料地有耐性。

至于邵康文,我对他无可挑剔,说什么话都会显得客气虚伪,他是真的在为我吃苦,而且根本不认为是在吃苦。

就连两位一直以来我并未曾抱持好感的科学家,也在一天复一天的并肩奋战中增添了敬意。他们或许不识时务,或许过于偏执,但是他们的毅力和耐力是作为科研人员最宝贵的品质。每日白天他们帮忙拿仪器扫描过往乘客,晚间回到住所还继续分析过去所积存的数据,通过统计对比希望可以找到这种生物的某种规律,寻找那万分之一的可能。

最让人佩服的努力或许是明知无可能仍然坚持到底的努力,但最让人雀跃的努力无疑是得到理想结果的努力。

就在半个月即将过去的这一天,开展搜寻工作的第十五天晚上,聚会之时,两位科学家小心翼翼拿出了他们的研究成果。

他们的研究成果很简单,只有一份相当简单的图表,但对于我们的意义却或许比整个伦敦地下铁一秒钟内的负重还要沉重。

简单的图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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