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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魅惑长生-第94章

小说: 魅惑长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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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变滑头了。”文钺嘴角一扬,“你接近穆晗有什么目的?是兄弟,就别在这儿跟我胡编乱造。”

“如果我说我想保护她下半辈子,你相信么?”骆炀斜眼瞄着文钺。

“我信!”文钺不再说话,也并不看骆炀,可是他心里清楚自己可能从此不会再信任这个兄弟了。

“你根本就不信!”骆炀在文钺身旁并肩蹲下,“我们都经历了太多……”

对话无法再继续下去,两个孤独、敏感、多疑的男人,肩并肩蹲靠在无垠的旷野中,背景只有一排破旧的房子和一条无尽的长路。

不止他们,岚的面前也有一条无尽的长路。她已经挣扎了一整夜,双手紧握着那把匕首,在梦魇中,拖着越来越沉重的脚步,大汗淋漓的奔走着、喘息着、迷茫着、绝望着,她找不到出口,也看不到尽头,这种疲于奔命的挫败感已经击垮了她。可是她停不下来,只要稍一懈怠,致命的痒就会立刻席卷全身,让她觉得连呼吸都酥麻难耐,很不得立刻去死。

可是岚不甘心,自己的前半生还没有享受过一天幸福,即便要死,也不能如此窝囊的死在这里,她的玫瑰色房子、天竺葵和鸽子,曾经梦想着带给自己幸福的男人和一个可以称之为家的屋檐……在她没有得到这一切之前,她不能容忍自己有哪怕一丝赴死的冲动。

混沌中,岚的眼前出现了两个模糊的背影,她居然先认出了他——文钺,如血的残阳,漫天的火烧云,华丽灿烂到炫目,山风烈烈,吹得他衣袂翻飞,清瘦矍铄的背影在山顶凛冽着,庄严的像一座塔。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么?”

这句话无情的击碎了岚的想象,她以为他至少会问,那夜为什么进了骆炀的帐篷?或者会问,为什么送走骆炀时竟没有再流一滴眼泪?或者哪怕他只是说一句:“你愿意跟我一起走么?”

没有,什么都没有……他居然只问一个名字,一个岚最不想回答也最无法面对的问题。她只能敷衍的笑笑,假装从容的转身离开。

那一年她已经十九岁,十八岁开始她失去了名字,只有一个代号——岚。

记忆的卷轴缓缓打开,岚不得不面对自己十八岁之前的人生。

最开始是家暴,父亲用手头所有可以利用的“凶器”对付自己和母亲。岚有记忆之后,母亲伤得最重的一次,在医院缝了六十多针,因为失血过多,连她的嘴唇都是灰白色的,她却不敢在医院耽搁时间,抱着年仅四岁的自己匆匆赶回六七里地之外的家里给父亲做晚饭,岚还记得她一边赶路一边哭泣,大滴大滴滚烫的泪水顺着自己的脸颊流进脖子里,迎着秋风,化作岚脖颈上嗖嗖的凉意……

后来岚慢慢长大,才知道母亲为何要这般受辱,只因为自己是个女孩儿。母亲也曾经怀过弟弟,那时父亲还不知道,一次剧烈的争吵之后,父亲抓起了马扎,横扫在母亲身上,她流了太多的血,后来岚才知道那血本应该是改变自己和母亲命运的东西。

岚不知道怎样才能保护母亲,她曾经尝试过,结果被父亲一脚从里屋踹进院子里……

那个夜晚,母亲头上包着一大圈纱布,滑稽的像个阿拉伯人,她将身上仅有的二十元钱塞进一个只有十六岁的孩子手里,哽咽着说:“趁你爸喝醉睡了,你走吧!妈妈对不起你,再不走,早晚有一天咱娘俩都得让他打死……”

“妈妈,你跟我一起走吧?!”孩子恳求道。

“妈妈老了,也没什么奔头了,”母亲哭着摇了摇头,“好好活着,孩子,别记挂我,为你自己,好好活着!”

岚逃走了,离开这座困顿的城堡,投入了下一场厄运。

离开家乡,她在城市里找了一份服务员的工作。老板垂涎于她的美色,终于在一天夜里冲进了她的宿舍……当鲜血从自己身体里流淌出来的时候,岚几乎疯了,她想起了母亲和母亲体内那腔本可以改变自己命运的鲜血,她在慌乱中捡起了床头的烧火钳子,将老板生生打死了。

她那时已满十六岁,已经达到国家法定完全刑事责任年龄,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虽然她也是受害者,却只能从轻判处十年有期徒刑。

她的年轻和美貌终究伤害了她自己,在监狱这个大染缸里,她学到了更多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甚至还学会了偷盗、爆窃、投毒……

一个五毒俱全,样样精通的女人最终会怎样?

她不想在监狱浪费十年的青春,所以她决定越狱……最终没有成功,因为同监室的女人出卖了她……

这次刑期被成功的延长到十四年。岚不能饶恕她的室友,再次回到监狱,虽然她们已经被分隔了监区,岚却对自己发誓决不能放过她。等待了半年之后,终于在一个清明节,教导员宣布会带领改造比较彻底的劳教人员去英雄山参加扫墓仪式。

那段时间岚表现的尤为积极,她的清澈笑容迷惑了教导员,当她终于成功的混入扫墓队伍之后,她的反击开始了。

第一百零四章 回到原点

岚开始留意教导员的轮班顺序,除了要推算出清明节当天早班的值班教导员之外,她还得四处旁敲侧击的打听一同去英雄山扫墓的还有监狱哪些岗位的人手。

当岚听说连监区医生都要随队之后,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得推迟计划步骤了……

岚的计划并不复杂,她得先让自己感冒发烧,这样就能名正言顺的接触到体温表。到时岚会假装不小心将体温表掉到地上,然后抢在监区医生之前收拾打扫玻璃碎片。此法虽容易操作,只怕到时碎片大小长度不合适。最好还是能趁监区医生不注意时,偷出一根体温表,这样她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利器。

之后,岚只要在整编队伍或者出现其他人员混杂的情况时,偷溜到那个女人身边,将利器刺入她肱二头肌肌腱内侧,也就是上臂肘窝向上2厘米内侧肱动脉的位置,岚已经目测的很准,她在同监区与那女人身材差不多的监友身上查探过很多遍。

岚在监狱图书馆看过一本医学书籍,上面说像肱动脉这种大动脉人体只有五条,而且肱动脉每分钟能输血30公升。正常人体中的血液总量大约占到人体自身体重的百分之六到百分之八,这个质量容积比决定了那个六十公斤左右重量的女人,身体里只有三千六百毫升,最多不过四千八百毫升的血液。

顺利的话只需要几秒钟……岚不是不知道这一刺的后果有多严重,数罪并罚,甚至有可能判处死刑。而这,恰恰是岚梦寐以求的。

她已经受够了监狱这个地方,她每天看到的、听到的、学到的,都让自己觉得恶心、麻木、痛苦,可是她必须得忍耐。甚至要随波逐流,像她们一样肮脏、卑贱、猥琐的活着。

岚不能容忍自己这样活着,她更向往母亲说过的:人死了就会进入轮回,经过黄泉路,踏上奈何桥,桥头的孟婆会给你一碗汤,喝下你就会忘了今生今世,清清爽爽的投胎到下世去。

岚的今生今世已经失去了一切,甚至连那一腔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都没有了。这样的人生,还留它何用?!倒不如去来世寻个干净。

所以岚更确定。这次要玩就必须玩的彻底。

清明节前一天,岚如愿以偿发起了高烧,她一直强忍着。直到半夜,大部分监友入睡了,才假装忍不住,开始大喊大叫起来。同监室的人全被她吵醒了,其中一个凶悍的监友对她喊了几遍“闭嘴”之后。终于暴跳如雷的起身,将岚从床上拖到了地上,拳打脚踢起来……

监室的骚动声终于惊动了教导员,她赶来问明情况再将岚送去医务室时,已经十一点多了。

监区医生觉得时间太晚,只给岚开了些退烧药和感冒药。嘱咐她回去好好休息,一切等明天再说。

岚听到这个处理意见,当场泪如雨下。她猛然跪倒在地:“求求您,现在回去,她们会打死我的!求求您,行行好,救我一命……”

监区医生并不想惹这个麻烦。只是看岚哭的梨花带雨分外可怜,才动了恻隐之心。她与教导员核实了情况,最后决定让她在医务室挂水。

一切比岚预想的还要顺利,凌晨时分,岚眼见着监区医生频频点头、打起了瞌睡,她知道自己再撑一会儿,黎明的曙光就会照耀在自己身上。

后来,岚偷到了体温表,将里面的水银倒入了监区医生的茶杯……那一天早上,她将体温计折断后形成的尖锐玻璃管插入了那个女人的肱动脉,当它被拔出时,一道血箭激射在岚的脸上,所有人都愣住了,现场乱作一团,所有的教导员手持警械、严正以待,展开了包围圈,唯恐有人趁乱逃脱。那时也没有医生能赶来救她,监区医生误饮了含有水银的茶水,头昏脑胀、恶心呕吐,根本没能跟来扫墓。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岚从没想过自己还会活下来,子弹穿透身体的痛楚她还记忆犹新。在“SRG”总部醒来时,她以为自己到了天堂。

持续不断的电话铃声将岚从天堂拉回了混沌的黑暗中,那里依然还守候着两个依稀的背影,除了文钺,岚用尽了全力仍未看清另一个背影,却最终被铃声惊醒了。

岚眯着双眼接起了电话,“你好。”

“我不太好,”电话那端竟然是梦中的文钺,“能陪我喝杯咖啡么?”

“去哪儿?”岚揉揉眼睛。

“滨海大道的阿弗萝蒂咖啡,11点,能来么?”

“我可能要稍微晚一点,”岚坐起身来,“这两天学生们都准备考试呢,下个月初就放暑假了。这段时间老师们都很忙,走的也都比平时晚一些,我也不好搞特殊。”

“那好,我先过去等你。”文钺挂断了电话。

其实为了应付期中考试,音乐课从这周起已经停课了,岚只是不想那么快见倒文钺,尤其在自己的心情还有起伏的时候。岚下了床,端起洗脸盆走向水房,她需要清醒一下。一夜的瘙痒,一夜的挣扎,岚浑身都被汗沁透了,头发全糊在脸上、颈间,狼狈的像个逃兵。

岚望着镜中的自己,虽然外表看起来,一夜之间并没有憔悴多少,但是只有岚自己心里清楚,为了不拔出那把匕首,自己做了多少番心理斗争,击败了多少次欲念挣扎。

她不得不佩服朱伟,也不得不恨他入骨!

“3号,看看朱伟醒了没有,”岚拨出电话下达指令,“如果醒了,先让他打电话回学校请假,就说他母亲病危,急需回去照顾,先请假一周。如果还没醒就丢点蛇蝎蜥蜴之类的东西下去叫醒他。最近不再给你分配别的任务,看好他,别让他跑了!”

岚到达阿弗萝蒂时,文钺和骆炀已经等了许久,岚显然没想到骆炀也在,她见文钺并不为自己引荐骆炀,主动伸出了右手,“我是文钺的朋友叶音,初次见面,你好!”

“你……现在……叫……叶音?!虽然我们可能不是初次见面……但是,见到你真好!”骆炀也伸出右手与叶音交握着,“对不起,让你认不出我了。”

“哦?我们以前见过?!”岚故作镇定,“真是不好意思,我记性不太好。”

“我是骆炀,”骆炀斜睨了文钺一眼,放低了声音,在岚耳边说道,“小狐狸,我终于还是踩到你的尾巴了。”

不过一句简单的暗示,岚却控制不住浑身发痒的起势,她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脸色也突然苍白起来。

“对不起,我先去一下洗手间!”岚飞也似的逃开了,她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抵抗文钺,却不曾想骆炀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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