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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天下经纶-第220章

小说: 天下经纶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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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好精纯的浩然正气”

横剑台上,太学宫众弟子正在观云海,养心性,朗诵先贤文章。这是太学

宫内每日的必修课,从来没有一日松懈过的。

太学宫众弟子朗诵先贤文章,勾动本身中浩然正气发动,随着每个字吐出

,便有星星点点的浩然正气从太学宫弟子身上散发出来,融汇在天地之间。诵

读先圣文章,便是在增强心中浩然正气之时,将先圣文章中的浩然之意增强,

两相得益。

何不归站在横剑台上,口中念诵着先圣文章,一丝不苟。他的修为在同辈

中,已经算是数一数二的了,身上散发出的浩然正气相比别的弟子,也要旺盛

很多。

正在念诵先生文章时,从来不曾分心过的何不归心中一个恍惚,从先圣文

章中分出几分心神来。

一股浩然宏大的天地正气,正在太学宫中流转。这浩然正气宏大堂皇,兼

之精纯无比。其中蕴含的浩然正气,相比太学宫弟子身上的浩然正气更是旺盛

数倍不止。

何不归心中惊叹,口中轻声叫道。

难道是哪一位师门长老,在此刻获得了晋升?

如此宏大的浩然正气,何不归也只从师门长辈身上才领略过。而且师门中

的长辈身上的浩然正气,能比这浩然正气更为宏大的,便只有两三人而已。

更为宏大,却并不意味着更为精纯。

随后,一个清朗声音从远处传来,清晰的映在何不归耳边。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

,沛乎塞苍冥。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在齐太

史简,在晋董狐笔。在秦张良椎,在汉苏武节。为严将军头,为嵇侍中血。为

张睢阳齿,为颜常山舌。或为辽东帽,清操厉冰雪。”

清朗声音缓缓念诵,其中没有丝毫的偏颇之意。

何不归放下手中的书卷,侧耳倾听。

这长诗中言辞慷慨激昂,何不归虽然自诩遍阅先圣诗篇,去也找不到一篇

能够如此慷慨激昂,兼具堂皇正气的诗篇来。

清朗声音越来越大,横剑台上太学宫弟子便越来越多的感应到天地中的浩

然正气,同时也察觉到了这个不断念诵着的清朗声音。

不断有人放下手中古卷,恻然倾听这声音朗诵的长诗。

“不……这,并不是门中前辈”

何不归将这长诗听了一阵,心中登时便做出了判断

太学宫中的经典文章,何不归虽然并未参阅全部,但是也看了九成九。而

那些文章中同这长诗风格相同的,便也一首都没有。

换句话说,这长诗并非太学宫中的文章

“难道是……”

何不归心中一动,望着浩然正气所来的方向,口中低声叫道。

太学宫中,唯一的一个外来者,便是他了

第一卷 国士无双 第二百四十四章 何为天下

第二百四十四章 何为天下

“…………或为出师表,鬼神泣壮烈。或为渡江楫,慷慨吞胡羯。或为击贼笏,逆竖头破裂。是气所磅礴,凛烈万古存。当其贯日月,生死安足论。地维赖以立,天柱赖以尊。三纲实系命,道义为之根。嗟予遘阳九,隶也实不力。楚囚缨其冠,传车送穷北。鼎镬甘如饴,求之不可得。阴房阗鬼火,春院闭天黑。牛骥同一皂,鸡栖凤凰食。一朝蒙雾露,分作沟中瘠。如此再寒暑,百疠自辟易。嗟哉沮洳场,为

我安乐国。岂有他缪巧,阴阳不能贼。顾此耿耿在,仰视浮云白。悠悠我心悲

,苍天曷有极。哲人日已远,典刑在夙昔。风檐展书读,古道照颜色。”

裴东来将正气歌念诵完毕,缓缓的睁开双眼。

云海上,金光万丈。

一轮红日一跃而出,映在云海上。

裴东来缓缓的呼出一口气,只觉得周身舒泰,筋骨通透。

太学宫中浩然正气本就十分的充裕,裴东来在此处将正气歌念诵出来,更

勾动了浩然正气环绕周身。裴东来虽然不曾将这些浩然正气纳入己身,但是磅

礴浩然正气已经将裴东来身上清洗了一遍,将他周身上的些许浮躁烟火之气洗

去。

观天地之景,诵先贤文章。裴东来看着云海上的一轮红日,心中通达不少



“好文章。”

赞叹声从身后不远处响起,裴东来站起身来,回头望时,便看到何不归站

在院落中,满面赞叹之色的望着自己。

先前裴东来一心一意沉浸在正气歌中,身心更融入浩然正气之中,一时间

竟然也不曾发现何不归前来。

“劳何道友久候,东来惭愧。”裴东来整理了一下身上衣衫,拱手道。

他清楚何不归定然已经来了有些时候,却并不打扰自己。

“能从旁听闻裴都统锦绣文章,倒是何某占了便宜。若说惭愧,惭愧的也

是何某。”何不归笑道。

裴东来念诵《正气歌》,勾动天地浩然正气加身,何不归自然将这长诗重

视了起来。他将所听闻到的《正气歌》再念诵一遍,却发觉这长诗从自己口中

念出时,并无裴东来念诵一般的情景。虽然也有天地浩然正气游走,却同裴东

来念诵之时相差百倍。

何不归心中本是好奇,也并没有贪图法门的意思。一经尝试,见无所收效

之后,心中便将这件事情放下了。不过《正气歌》气势慷慨激昂,倒是让何不

归将所听闻到的言语记在心中。日后无事时念诵一番,即便得不到其中的精妙

所在,也算是一件美事。

“此诗乃是一位前辈所做,东来也是无意之间的来的,不敢冒认。”

裴东来尚且不清楚自己的一番朗诵,在太学宫中造出了多大的声势。

“原来如此。”

何不归暗暗点头,心中暗道:“果然,这诗文乃是裴都统修炼天地浩然正

气的一种手段,由他师门传承。其功用,应该同太学宫中收藏的先贤典籍相差

不远吧。”

“他说是无意中的来的,只怕是那位隐世大儒交代过,不许他透露其中的关节。”

不消裴东来解释,何不归心中便已经自己为裴东来做了解释。世间隐世大儒确实不少,有厌恶虚名的,不让门人弟子提起自己的姓名,也是常见的事情。

“只是不知道,世间有哪一位隐世的大儒,能够做出这般的篇章。”

何不归虽然心思灵敏,但是他却不知道裴东来的底细,也不清楚裴东来体

内内藏儒门圣器。太学宫派人入世寻找儒门圣器的消息,便只有前去尘世中行

走的几个长老、弟子清楚,而且都在历代师尊面前发了誓约,不会将其中的消

息透露半分。故而何不归虽然知道裴东来是太学宫中的贵客,却不清楚裴东来

为何而来。

“裴都统,敝派掌门请裴都统去太学殿商议事情。若是裴都统眼下无事,

还请随在下来吧。”

何不归停住了心中念头,将正事说了出来。

“好,”裴东来暗暗吸了一口气,微笑着向何不归一拱手,说道:“何道

友请。”

—————————————

顾清之走进太学殿时,太学殿中九八把椅子,只剩一把空余。

太学宫中八位长老已经全部来到。

“清之参见掌门。”

顾清之目不斜视,向着宁佐贤拱手道。

“清之来了,且坐下吧。”宁佐贤看看顾清之,对她的迟到不以为意。

“哼目无尊长,竟然在此时让众位师长等候。顾清之,你真是好大的排

场”

说话的怒目老者名叫许高朋,是太学宫中的一位太上长老,性子严厉,对

尊卑法度最是看重。

顾清之姗姗来迟,让这位许长老心中大大的不快。

“许长老,”

顾清之闻言,动作并不曾停住半分。她缓缓的坐下,口中才说道:“许长

老或许忘了,清之的阁主之职。”

“清之虽然才学浅薄,但也是太学宫中的阁主,同许长老你,也是平辈论

交。”

“这大殿上,除却掌门之外,你我八人都是同辈而论,何来众位师长一说

?”

顾清之面目不曾或变,口中言语清冷,说完这一句之后,她语气猛的一变

,很有些咄咄逼人的模样:“许长老,你莫不是以为,你应同掌门平起平坐?



不等许高朋言语,顾清之口中一声冷喝,道:“许高朋,你素来奉行尊卑

有序,也是太学宫中的掌律长老。但是今日,你将长幼序列置于何处?又将尊

卑置于何处?”

顾清之揪住许高朋痛脚,连连发问。许高朋接不上话来,心中气恼却也无

可奈何,只是喘气如牛,涨红了面颊。

“清之,许长老无心之言,你何必如此。”

宁佐贤见两人争执,口中淡淡的说道。他转向许高朋,缓声道:“许师弟

,清玄年幼无知,冲撞之处,你也莫同她计较才是。”

宁佐贤一番话不偏不倚,却缓和了二人之间的气氛,也顺带着给了许高朋

一个台阶。许高朋毕竟是太学宫中的掌律长老,而顾清之又是一阁之主,二人

真的争执起来,那也没什么好处。

“哼”许高朋得了台阶,冷哼一声,一挥大袖,也不再言语。

顾清之站起身来,向着宁佐贤拱手答过,再次坐下。

“清之,你来之前,我已同几位长老商议过了。你且来说说,今日之事你

的看法。”

宁佐贤平息了顾清之二人之间的争执,向着顾清之问道。

顾清之明白宁佐贤所言何事,她站起身来,拱手答道:“裴东来的脾性,

必然不是简简单单便会听命于人的。今日之事,只能和他平起平坐,以做商议

。”

“商议?哼”

这一番说出来,当下便有一个人嗤笑出声。顾清之循声望过去,便见着一

个老者,正面露不屑之色。

这老者名叫蔡朗,平日里便同许高朋私交不错。方才顾清之一番言语将许

高朋说的窘迫,蔡朗心中便有心将这一节还上来。只不过苦于抓不到顾清之痛

脚,即便是有心呵斥顾清之,却也没有机会。

眼下顾清之言语,便等同于给了蔡朗一个大好的机会,他自然不肯放过。

蔡朗嗤笑一声,不屑道:“商议?区区一个大楚朝的都统,也值得太学宫

同他好好商议一番?他今日清晨是做出了不小的动静,但是也不代表能够和整

个太学宫平起平坐,更不能同天下安危相提并论。这件事情牵扯到太学宫存身

立派的根基,更关系到天下安定。若是此子有一个不愿意,即便是抢夺,也要

将那东西拿到手中”

“儒门圣器,除却太学宫之外,有谁有资格拥有”

蔡朗一番话说出来,面有得色。这一番话在他心中想来,颇有为门派着想

,为天下忧心的架势,最后一句话更是有遍扫一切的霸气,堪称点睛之笔。

宁佐贤听闻蔡朗言语,虽然明白蔡朗只不过是借机为许高朋反扳一局,却

也轻轻的皱起了眉头。

相比宁佐贤,顾清之的反应就来的更加直接。

“腐儒。”

顾清之口中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来。她似乎不屑同蔡朗多言,连一句反击都

不曾说出。

“你……”

蔡朗好险被这两个字噎住,他伸手指着顾清之,口中“你你你”的说着,

却没有个下文。

顾青之性子便是如此,即便她这一句话牵连甚广,但是众人心中,多半也

都不以为意。但若是蔡朗同顾清之一般的言语,恐怕众位同门便要侧目而视了



正在此时,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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