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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屠宰场之舞-第23章

小说: 屠宰场之舞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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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怎样?”

他嫌恶地说:“哼。搞错司机了。那位老兄一早醒来就闹头疼,并且请了病假,把当天他要假装被袭的那档事忘得干干净净。安迪绑错了人。为了把事情办好还打了他的头。那家伙当然尽快地挣脱绑缚然后跑去报警,结果警方盯上了卡车开始跟踪。感谢上帝,安迪在发现自己被跟踪之后并没有把车开进仓库里,否则除了他之外还有很多人都要被捕了。后来他把卡车停街上跳下车来往旁边走,希望警察以为他还会再回来。不过警察早就料到他这招,当场上前把他逮了。那个该死的司机还去警察局里把他从一排嫌犯中指认出来。”

“现在安迪人呢?”

“一定在家躺着。他前一阵子还来过,说染了重感冒。”

“我想跟伊莱恩得的一样。”

“她也感冒啦?这真的很要命,我送他回家,他躺到床上,然后我给他灌了杯热威士忌’跟他说包准他明天一早又是好汉一条。”

“他被保释出来了?”

“我手下的律师一个小时之内就把他保了出来。不过现在他已经当庭释放,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马克·罗森斯坦的律师?很好讲话的犹太人,以后我都要请他当发言人。你千万别问我给他多少钱。”

“好,我不问。”

“反正我也会告诉你。五万块!不知道这钱都是怎么花出去的,反正我把钱交到他手上,让他去处理。其中一些钱分给了那个司机。这老兄马上改口说他发誓那绝不是安迪,而是一个比较高、比较瘦、比较黑,说话带点俄国腔的人。我一点也不怀疑。他真是优秀。我是说罗森斯坦。他在法庭上并不起眼,你也听不到他说什么,可是一出法庭就好多了。”他再倒了一杯酒,“不知道那个小犹太人拿了多少钱,你猜呢?一半吗?”

“听起来差不多。”

“那是他应得的,不是吗?总不能让你的手下去坐牢吧?”他叹道,“哎,不过当你花钱像那么花法,你就得出去再赚更多回来。”

“你是说他们不准安迪留着那些高级男装吗?”我告诉他德金接过的一件案子,有一个毒贩向他要回被没收的古柯硷。米克笑得东倒西歪。

“哈,真了不起。我应该把这事告诉罗森斯坦,‘如果你真的那么能干,你就应该处理得让我们能够把西装留下。’”他摇摇头,“真他妈的毒贩。马修,你有没有试过那种狗屎?我是说,古柯硷。”

“从来没有。”

“我试过一次。”

“你不喜欢?”

他看看我。

“我一点都不喜欢。”

他看着我,“奉上帝之名,那滋味美极了。当时我和一个妞儿在一块儿,她一定要我来一点点否则便不肯休息。让我告诉你,后来是轮到她不得休息。我这辈子从来没有感觉这么好过。我知道自己是全世界最勇猛最棒的男人,所有的问题到我手上都能迎刃而解。不过在那之前如果再多嗑一点古柯硷就更棒了。接下来你意识到的第一件事,便是第二天下午,古柯硷的药性消退,我与那妞儿已经搞得脑浆都快流出来了,而她还像猫儿似的在我身上磨蹭,说她知道哪里还能弄到更多古柯硷。”

“‘穿上你的衣服,’我告诉她,‘要的话你自己再去买,不过别再带到这里来,我不想再看到它,也不想再看到你。’她不知道哪里出错了,但她明白不能留下来把原因给问清楚。钱嘛倒是拿了,她们是不会不拿钱的。”

我想起了曾给德金的那几百块。“我不该拿的。”他这么说,只不过也不见他把钱退还给我。

“从此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碰过古柯硷,”米克说,“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它实在是太棒了,我再也不想要有那么棒的感觉。”他挥着瓶子。“这玩意就让我感觉很爽了,任何比它还爽的感觉都是不正常的。而且糟糕的是,这实在是太危险了。我恨这玩意儿,我恨那些拿着玉鼻烟壶、金汤匙和银吸管的混帐有钱人,我恨那些缩在街角吸毒的家伙。老天,它正在对这个城市做什么呢?今天晚上的电视里有个警察呼吁,坐出租车时应该随时把门锁好,因为有人会趁停红灯的时候闯进车里抢劫,你能想象吗?”

“外面的治安真是越来越糟了。”

“是啊。”他喝了一口酒,我看他在吞下去之前先在嘴里品一品威士忌。十二年份的詹森牌爱尔兰威士忌的滋味我清楚,过去比尔还在吉米的酒吧当酒保时我常和他一道喝。现在我当然也可以尝尝看,但不知怎的,对于它的感官记忆并没有让我有喝酒的冲动,也不会令我害怕那蛰伏于体内对酒精的饥渴。这样的夜晚,我最不愿意做的就是喝酒。曾经试着向吉姆·费伯解释,我时常到酒吧里花整个晚上去看别人喝酒这件事情到底明不明智,这让他有所怀疑也是可以理解的。我能给的最好解释是,巴卢在替我们俩喝酒,滑下他喉咙的威士忌同时解除了我和他的渴望,而在过程中还让我能够保持清醒。

他说:“星期天晚上,我又到皇后区了。”

“不是马佩斯?”

“不,不是去马佩斯,完全是另一头。牙买加不动产你知不知道?”

“有点模糊的印象。”

“从大中央公园路一直走到乌托邦路,我们要找的房子就在离葛罗登路不远的一条小街上,至于附近的建筑什么个样子,我就没办法告诉你了。那天晚上黑乎乎的,我们一行三人,安迪开车,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安迪是个很棒的司机?”

“说过了。”

“他们知道我们要去,可是没有料到我们手里有枪。这家毒贩是来自南美的西班牙人,有一个男人、他老婆和丈母娘,他们贩卖古柯硷都是论公斤卖的。我们问他钱放哪里,‘没有钱。’他说,他们只负责卖货,不经手任何现金。但我早就知道前一天他们做了一宗大买卖,有一部分钱还留在屋里。”

“你怎么知道?”

“那个给我地址告诉我怎么进去的小子说的。我把他拉到卧室,试着跟他讲道理。你可以说,用我的手跟他聊天。可是这个小滑头硬是不肯招。后来,我们其中一个人抱着一个婴儿进来,‘你给我说,钱到底在哪里?不然我就把这个小混球的喉管割了。’小婴孩不停地哭叫,没有人伤害他,不知他是饿了还是吵着要妈妈,婴儿嘛,你知道,都是那样。”

“后来呢?”

“你相不相信?那个老子竟然要我们下地狱去,‘你不会这么做的。’他说着直盯着我眼睛。‘你说对了,我不杀婴儿。’我叫手下把小孩交给他娘,是该换尿布还是喂奶,反正让他别再哭了。”他坐直身体。“后来我把那个小子扔到一张椅子上,然后走出房间,回来把我爸爸的围裙穿身上。汤姆,你知道汤姆吧?常常下午站吧台那个?”

“我知道。”

“汤姆拿枪指着他的头,我手上是我爸爸的那把大屠刀,只这么用力一剁,旁边的那张桌子转眼间就变成一堆柴禾。然后我抓起他的手腕按在桌上,另一只手高高举起屠刀。‘喏,你这个混帐王八蛋,’我说,‘钱在哪里?信不信我他妈的会把你的手剁掉?’”他的脸因为这段回忆露出满足的微笑。“钱藏在烘干机的排气管里,就算把整个房子都翻过来你也找不到。钱到手后我们马上走人。安迪把我们一个一个平安送回家,要是我的话肯定迷路,可是安迪对哪里转弯一清二楚。”

我起身走到吧台后面,替自己再倒一杯咖啡。回来时,米克兀自出神,我坐下来等咖啡凉,两个人静静坐着,让时间轻轻流过。

然后他开口说:“我们没有杀他们,留了一家子活口,不知道,好像不是个好主意。”

“他们不会报警的。”

“不错,而且他们的消息也不够灵通,不会找上门来的。那另外的十公斤古柯硷,形状像小足球似的,我们也没动它。‘你的“可可”我留下了,你的狗命我也留着,可是如果你胆敢上门寻仇,’我说,‘那我就会回来,穿上这个——指指围裙,然后再抄起这个——大屠刀——把你的手、脚,还有其他我所能想到的玩意统统剁掉。’当然啦,这种事我是不会干的,要么干干净净一次杀完了事。不过警告一个毒贩说你要把他宰掉是吓不了他的,因为他们知道自己迟早会被人杀了。你若说要让他们断手缺脚地活着,这种印象便会刻在他们的脑袋里。”

他把酒杯斟满,咂了一口说:“我不想杀他,因为如此一来我得把他老婆、他老婆的妈都杀了。那个婴儿不会指认我,没必要把他杀了,可是他以后会过什么样的日子呢?有那样的老子已经是够苦命的了,你看看他是怎么嚣张地对我说:‘哼,你不会那样做的。’那个混球根本不在乎,去啊,把孩子宰了,我要生还怕没有?可是当他自己的手要滚到地板上的时候,他可就没这么神气了。”

过了片刻他又说:“有的时候确实必须开杀戒,像是有个人往门口跑,你得杀他,然后其他的人也得一起干掉了。或者是你知道那些人不会善罢甘休,放了他们你就一辈子都得提心吊胆。你只要把毒品散得到处都是,再把毒砖打成粉末洒在尸体上和地毯里,让现场看来像是毒贩们自相残杀,警察才不会为那种凶杀案扭断了脖子去查。”

“你难道没有拿过毒品?”

“没有。我让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从眼前溜掉,但是我不在乎。它们可值钱了,你自己没染上毒瘾,要找到买主一点也不难。”

“是啊,容易得很。”

“可是我却不想插一脚,而且我也不会跟任何吸毒或贩毒的人一起工作,那天晚上留下来的古柯硷,比我们在烘干机排气管找到的还多。那里面只有八万块。”他举起杯子,又放回桌上。“我知道还有更多钱藏在房子里的某个地方,要拿的话必须把他的手剁掉,这意味着事成之后得把他全家老小都杀了,然后再打电话报警,说什么什么街上的一栋房子里传来婴儿的哭声。”

“还不如拿那八万块。”

“我也是这么想,可是其中的四千块要付给那个告诉我这桩买卖的人,你可以叫它是佣金,百分之五。他一定觉得我们得手的钱不只这些,四千块是在骗他,除此之外,汤姆、安迪,和另一个你不认识的家伙,也得付他们一晚上的辛苦钱。最后我自己剩下的,比把安迪保出来花的钱还少。”他摇摇头说,“唉,我总是缺钱用,真不懂为什么。”

我说了一些理查德·瑟曼和他死去老婆的事,还有我们一起在马佩斯拳赛中看到的那个男人。我拿素描给他看,他说:“画得很像。画这张像的人从来没看过他吧?想想真不可思议。”

我把素描收起来,他问我:“你相不相信地狱?”

“不相信。”

“啊,那么你很幸运,我相信,我相信在地狱里已经替我留了一个位子,而且那张椅子就摆在烈火旁边。”

“你真的信那个?”

“有没有赤焰,或拿着三叉戟的小恶魔我是不清楚,不过我相信死后的报应。如果你一辈子都在做坏事,死了之后也会有一堆坏事等着你,而我过的日子并不像个圣人。”

“是不像。”

“我杀人,但那是出于必要,因为我过的日子要我非杀人不可。”他吃力地看着我说,“我也不介意杀人这档事,有时候,甚至还挺对我胃口的。你能理解么?”

“可以。”

“可是为了保险金杀掉老婆,或为了一时兴起杀掉婴儿,或是强暴一个女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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