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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1949中国江湖的末日:红与黑-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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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统计,不无夸大之嫌。
  千佛崖石窟大多开凿于唐代,与入蜀上任的唐朝官员渊源颇深。唐开元二年(714年)的一天,太子左庶子韦抗接到唐玄宗上谕,令他即日赴益州出任剑南道按察使、大都督府长史,大都督府长史是唐时的三品官,表面上是幕僚长,事实上却掌握着兵马大权。韦抗不敢有误,不多日即与家人从长安奔赴汉中,沿嘉陵江驿道入蜀,进入利州(今广元)赴任。
  在利州的两年中,韦抗凡事谨小慎微,处处与人为善,加之当时蜀地少有战乱,他并无什么特别的功绩。唐朝王室、官吏、商贾多有开窟祈福的传统,来利州第二年,韦抗找来一个石匠,在千佛崖开龛凿像。这是一个三米多高的马蹄形洞窟,佛祖端坐中央,南北两壁雕满了观音,窟壁上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历代题记,习惯上此窟也称为韦抗窟。716年,韦抗匆匆返回长安出任黄门侍郎,他究竟是否看到了石窟完工,尚要打一个大大的问号。
  韦抗窟最早的题记为开元十年(722年):“剑南道按察使银青光禄大夫行益州大都督府长史韦抗功德”。藏佛洞题记更早:“大唐开元三年,剑南道按察使、银青光禄大夫、行益州大都督府长史、陕西万年县韦抗,凿石为路并凿千佛功德。”这也是迄今千佛崖能找到的最早题记,韦抗窟也往往被认为是千佛崖最早开凿的石窟。
  ■ 石窟造像进入四川的前站
  事实上,早在韦抗入川两百多年前,佛教造像已经进入广元。1983年4月,广元城关豫剧团建筑工地发现了一些佛像,出土时整整齐齐地堆放在一个土坑中。佛像大多残损,佛头早已不存,其中一尊释迦文佛背面刻有“延昌三年”题记,延昌是北魏宣武帝年号,延昌三年即514年。佛像身形瘦削,上身较长,整体风格颇有北魏“秀骨清像”之风。1986年9月,这里又出土了一通刘约造像碑,碑文中有“晋寿郡”字样,北周闵帝元年(557年)后,东晋寿郡始更名为晋寿郡,刘约造像碑的年代也由此被认定在北周时期。 。 想看书来

广元千佛崖 佛祖入川前码头(2)
1989年后,中国社会科学院宗教所佛教室的丁明夷、马彦等学者对千佛崖进行了一次系统考察,认定千佛崖石窟造像始于北魏末年。千佛崖第7窟大佛窟,宽米,高米,深米,大佛方脸浓眉,鼻梁粗大,令人想起云冈石窟的佛像。他的模样既不像印度人,也不像中国南方人的相貌,而是地地道道的北方人,此时的广元虽然归属南朝,却屡屡被北朝军队占领,大佛的风格恰恰证明了这段历史。
  第21窟三圣堂采用北魏年间流行的三壁三龛窟结构,正中与南北两壁皆凿有佛像,龛中均为一坐佛二菩萨,飞天束发直立,着短衫,腰束带,大裙裹足形如羽尾,整体呈现出轻盈飘逸之态,与麦积山石窟、须弥山石窟某些造像尤为相似。
  迄今发现的四川石窟造像,大多为唐代以后作品,相比之下,石窟进入广元年代颇早,其造像与北方保持着相当的一致性,这或许与广元特殊的地理位置不无关联。广元北依秦岭,南控剑阁,东北扼秦陇、西南控巴蜀,地处四川盆地通往汉中平原的金牛道之上,战争年代更是兵家必争之地。史载广元十六国时属成汉政权,南北朝大部分时期又归南朝统辖;大同二年(536年),还入南梁,称黎州,北魏闵帝元年(557年)更名为晋寿郡;隋朝初年称绵谷,唐时置利州,武则天之父武士彟或许是首任利州刺史。
  广元虽地处巴蜀,却屡屡更名,归属建制也时有变化,而上述这一段时期,正是中国北方开山凿佛的高峰期。甘肃麦积山石窟,始凿于十六国后秦,历北魏、西魏、北周、隋、唐至鼎盛;龙门石窟始凿于北魏孝文帝迁都洛阳之时,北魏、唐朝大规模营建140余年。地处要冲的广元自然深受影响。
  蜀道难,石窟艺术只能沿着为数不多的道路向四川盆地腹地慢慢推进,巴蜀之地与中原的交通长期以来惟依赖金牛道、米仓道而已。其中,金牛道是古蜀道主干线,其路线为从汉中兴元府(陕西南郑)以西,经勉县西南烈金坝(金牛驿),南折入五丁峡、五丁关入蜀;米仓道则由南郑南向米仓山,经集州(今四川南江)直抵巴中。广元也就当之无愧地成为了石窟艺术进入四川的前码头,地处米仓道要冲的巴中则成为了四川早期石窟艺术的另一个中心。
  ■ 唐朝官吏带来开窟祈福之风
  有唐一代,官员、文人、商贾或外放为官,或流徙巴蜀,或往来经商,特别是韦抗等来自长安的大员,随行人员中往往不乏中原技艺精湛的石匠、画师,中原地区盛行的开窟祈福之风也在蜀地慢慢延续开来。
  开元八年(720年)正月,又一位唐朝名臣自长安赴利州,出任益州大都督府长史,名叫苏颋。
  苏颋由长安入蜀,路过千佛崖,写下《利州北佛龛记》:“吾见夫山连岷山嶓,水合江沱,山兮水兮,路穷险耶,南望兮此多情。吾观法像住世于岩之阿,千百万亿兮相观我,载琢载追兮吾匪他……”想来当时的千佛崖是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工匠在绝壁上往来上下,凿石开龛,远远望去,佛像俨然有“千百万亿”之巨。
  到利州不久,苏颋就捐资在千佛崖开窟。第二年,他巡行至利州,石窟已经完工,苏颋大喜,又作下一首《利州北佛龛前重于去年题处作》:“重岩载清美,分塔起层标。蜀守经途处,巴人做礼朝。”此时的千佛崖规模更胜,岩壁上到处是清秀隽美的佛像,石窟如同佛塔一般,层层罗列,直达山巅。

广元千佛崖 佛祖入川前码头(3)
幸运的是,苏颋捐资的石窟得以一直保存至今,石窟不大,雕有一佛二菩萨,是唐时最为常见的雕刻题材,南侧有“都督府长史、持节剑南道检校史、上柱国许国公武功苏颋造”题记,习惯上也称为苏颋窟。此外,利州刺史毕重华在千佛崖也捐资凿有菩提瑞像窟,窟内雕有毗卢遮那佛与十二弟子。据广元文管所学者陈正鹏统计,除了韦抗、苏颋、毕重华,千佛崖唐代捐资者的身份,尚有利州长史、光禄大夫、御史大夫、东川官吉使、昭武军节度使等官名以及晋国夫人、越国夫人等称号,可见早期造像往往与官宦关系密切。
  就在千佛崖凿石声不绝于耳之时,嘉陵江对岸乌龙山绝壁上也是方兴未艾。乌龙山现存石窟52龛,因山上建有皇泽寺,故得名皇泽寺石窟。皇泽寺据传与武则天不无关联,《舆地纪胜》记载:“(皇泽寺)在州西告成门外,寺刻武后石像,状比丘尼。”1954年,皇泽寺大殿前曾出土一通石碑,上书“大蜀利州都督府皇泽寺唐则天皇后武氏新庙记”,多少验证了史书记载。
  或许是因为武则天的缘故,唐代皇泽寺香火一直颇为旺盛,石窟造像规模与数量也仅次于千佛崖。1908与1917年,德国建筑师柏石曼与法国探险家色伽兰先后来到皇泽寺,柏石曼用相机第一次拍下了皇泽寺存照,照片发表在1926年出版的《中国建筑与景观》一书中。
  照片中的皇泽寺荒芜而落寞,破败的大殿背后,大大小小的石窟层层叠叠,密如蜂巢,即便是再小的石窟,都能清楚地看到菩萨曼妙的身姿与华丽的背光。这也是近代历史上对千佛崖的第一次考察,不过并未在当时的中国产生多少反响,人们熟知的,还是北方的莫高窟、龙门石窟、云冈石窟;而千佛崖,只有民间的不断妆彩与顶礼膜拜。四川石窟第一次震惊国人,还要从1945年顾颉刚、马衡等人在大足大佛湾发现大足石刻说起。
  大佛窟是皇泽寺规模最大的石窟。对照柏石曼的照片,不难发现此窟民国以后曾有妆彩,窟壁漆成红色,主佛也穿上了棕、青二色彩衣,而当年栩栩如生的力士,如今已风化成一个斑驳的轮廓。据四川省社科院学者胡文和考证,大佛窟佛像体形硕大、浑厚,头与身体不成比例,表情冷漠、僵硬,眼神颇为忧郁,菩萨的璎珞也显得过于硕大,带有隋代石窟的特点。大佛窟的开凿年代,当在隋末唐初。
  ■ 巴蜀之地俨然佛国
  沿着石梯一步步登临,佛像在面前次第出现,嘉陵江日复一日的野风磨灭了佛像的脸庞,曼妙的身姿也变得模糊不清。更令人心痛的是,石梯就搭在石窟旁边,无形中加剧了水土流失,游人与佛像没有距离,在窟壁、佛像上随意涂抹、刻画,这使得千佛崖石窟群成为四川最亟需保护的石窟群。
  千佛崖以大云古洞为中心,大云古洞高米,宽米,深米,是千佛崖最大的一窟,正中中心柱雕有弥勒佛站相,南北各有两个圆形龛,龛中设坛,这也是天梯山石窟、榆林石窟、须弥山石窟中流行的石窟寺布局,既有造像,又是僧人修行的密所。大云古洞的来历,据学者张同标考证来源于《大云经》。《大云经》本是一部平常的佛教典籍,却因为记载了一个天女以女身当国王的故事,暗合武则天称帝,在公元690年一夜之间身价百倍,不仅朝廷诏令广为刊刻,全国各郡县皆建造大云寺,开凿石窟,以传抄、颂念《大云经》为时尚。难怪广元人说,大云洞中的弥勒佛身材修长,眉如新月,樱桃小口,就是依照武则天的模样刻成的。
  围绕大云古洞,千佛崖石窟向南北两段延伸,见缝插针一般布满岩壁,最密处石窟上下十三层,蔚为壮观。盛唐之后,广元民间造像已极为踊跃,捐资者的身份也是林林总总。比如卢舍那窟,捐资者为“同州吕再兴、刘应,兰州瓷窑户田忠三人”;大佛洞南龛、南下方龛则是一个叫彭景宣的信徒分别为亡女、亡妣捐资开凿。凡此种种,可以清晰地看出石窟造像从官宦走向民间的脉络。
  与四川许多隐藏在深山中的石窟不同,由于地处通衢大道,千佛崖绝壁上凿有无数题记,年代从唐延续到民国,如同一部民间史书,记录下佛在千佛崖的历史。就三圣堂而言,唐景龙三年(709年)四月,“弟子王小兰为母乞愿平安,敬造供养”;唐开元七年(719年),有个叫郭奉的女子又为亡女彭二娘供养了一尊观音像;五代天成二年(927年),御史大夫李仁矩路过千佛崖,出资将三圣堂装点一新;南宋绍兴八年(1138年),利州转运司主押官王泽民与妻子亦“装饰此佛一堂”。
  晚唐之后,北方知名石窟相继衰落,深受中原影响的千佛崖大规模造像也日趋停止。迈过了道路的瓶颈,在邛崃、蒲江、大邑、夹江、丹棱、安岳、资中、乐山,四川唐代石窟如雨后春笋一般兴起,四川接过中国石窟艺术的接力棒,成为中国晚期石窟的代表作。从此,巴蜀俨然佛国。 ■
  本文来自《看历史》2010年6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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