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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泛-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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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读过书的梁伯是说不出来的,但他心里确实这么想。只要这么一想,他就觉得有动力,拼命地赶驴车、捡驴粪。在赶驴车和捡驴粪的间隙,他总是会怂恿自己的驴子去挑逗别人家的母马,然后在驴马交欢的场面里沉醉不已。这就是五保户梁伯的抱负,他要通过泌阳驴来实现自己未能实现的理想,驴子征服了一匹母马,他就觉得是自己征服了一个女人。对于泌阳驴来说,这倒是一个幸福的时代。相信用不了多久,梁伯就能征服岭兴镇所有的女人了。
  当梁叔把他的驴粪理论摆在梁伯面前的时候,梁伯只说了一句话:看生的是哪一口,公骡归你,母骡归我。
  梁叔理解不了梁伯对雌性动物的那种热爱,他觉得自己作为一名兼通历史化学生物伦理的知识分子,绝对不能容忍一匹外地公驴在侵犯了母马之后还乱伦地侵犯母骡。
  梁叔思考了一下说,要生公骡就给你,这还是看在堂兄弟的面子上。
  梁伯摇头:我有公驴了还要公骡干啥?
  梁叔皱眉:这事你想都别想。
  梁伯坚持:只要生母骡就得给我。
  梁叔火了:公骡!
  梁伯也火了:母骡!
  ……
  为了一匹尚未出生不辨雌雄的骡子,兄弟两个从屋里吵到屋外,从门口吵到大街上。招来了大堆围观的乡民还有大堆围观的驴马。围观者大体分成了三个阵营:第一批是马,支持梁叔;第二批是驴,支持梁伯;第三批是人,占地面积最大,但谁都不支持,纯粹是来看热闹的。驴观众和马观众有心帮着解决问题,就是表达不出来,而人观众就不一样,他们能表达,但却不想让问题这么快解决。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怀孕的母马(3)
在人群的挑唆之下,梁叔和梁伯终于还是打了起来。这两兄弟,从小到大打了无数次,对方惯用什么招数彼此都熟记于心。梁叔打架打得比较斯文,他喜欢摆一个佛山无影脚的起手势,就是右脚往前跨出一步,身体斜后蹲,双手张开,一高一低;而梁伯则比较崇拜公驴,打架的时候总希望以最快的速度把对方骑在身下。梁叔一直是斯文的,对这么野蛮的动作很不屑,所以即使被梁伯骑在身下,他依旧保持着佛山无影脚的姿势。
  所以这场架让观众过足了眼瘾,他们惊讶地看到,梁伯一脚将梁叔踹翻在地,可是不管他怎么打,倒在地上的梁叔就像是弹簧一样,姿势始终不变。
  直到后来,梁叔的鼻子里涌出大量的血,脸开始模糊。这时候另一个重要角色颜二出现了。实际上他已经躲在附近观察很久了,但是他作为镇委副书记的小舅子兼街管队队长,必须得等到事情糟糕到不能再糟糕的时候才出现,这样才能显示他的巨大作用。
  颜二带着四名街管队员,把两兄弟拉开,然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让两兄弟汇报情况。梁叔于是把事情的从头到尾阐述了一遍,边说边流鼻血,最后还摆出了科研结果以及梁马公式和梁驴公式。
  颜二听完之后眼珠子转了七八圈,随后很有气势地咳了两声,表示会妥善地解决这个纠纷。接着他召集了八名乡民代表、一匹母马代表还有一匹公驴代表,现场召开了一次全民座谈会暨民主方案投票大会。算上梁氏兄弟、颜二和四名街管队员,总共十七名与会代表,但颜二主动要求退出,表示避嫌。大会现场提出了三个候选方案:一是生公骡给梁叔,母骡给梁伯;二是生母骡给梁伯,公骡给梁叔;三是,不管生公骡母骡,都给颜二。
  经过紧张而又激烈的角逐,组委会收到了十四张有效选票,驴马弃权。第一方案和第二方案各得一票。第三方案获得十二票,最终胜出。
  对于这个结果,梁叔和梁伯都不服气。梁叔认为他耗费精力辛苦调研才得来的事实不能随便被诬蔑,而梁伯一直觉得镇政府对他太抠门。于是在争吵声问题又升华了一个层次:梁叔是知识分子,梁伯是农民,而颜二是政府职员,骡子的分配涉及到阶级冲突。问题果然被搞大了。
  面对分歧,围观的人群再次发挥了作用,他们大声起哄:“办了!办了!”
  谁也不知道他们喊的是办什么。但是颜二的几名街管手下已经不耐烦了,他们以极快的速度亮出了手里的警棍,嘴里不停地说这么个破事!此时的颜二不再是政府和镇委副书记的小舅子,恢复了混混头的身份。他一棍子把梁叔砸到地上,又一棍子把梁伯砸到地上。
  年近六十的梁伯跪在地上捂着肚子,站起来就要跟他拼命。颜二的手下再打,梁伯又被打跪在地上,咳了一口血之后他又爬了起来。颜二的手下吸了口气,用力朝他脊背抽了一棍子,梁伯扑通一声倒在地上,鼻子里耳朵里都出血了。哪知道梁伯使出了泌阳驴骑母马的劲头,竟然第三次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朝颜二走。他走一步就淌下一滩血,从倒下的地方走到颜二面前足足流成了一条血河。
  那天的梁伯就是一副打不死的表情,他像警匪片里的英雄一样,摇晃着锲而不舍地朝颜二逼近。
  现场围观的人很多,颜二害怕真弄出人命来,就制止了手下,转而笑声对梁伯说:“这样吧,下半年的补助给你提到每月五十。”
  梁伯一开心,立刻倒在地上,蹬了两下腿之后就死掉了。
  梁伯的死把梁叔和颜二都吓住了,互相看了一眼。梁叔害怕自己也被颜二打死,颜二则害怕再上来一个不怕死的人,都不敢确定此时对方是什么样的心理。
  当时的情况很尴尬,对这两个人来说,若要继续争取骡子,得冒着再出人命的危险,若要立即放弃,又觉得颜面尽失。双方既不想出人命又不想丢面子,这是很难的事情。僵持了片刻之后,颜二干笑一声,梁叔也干笑一声。笑声让两个人互相之间达成了默契,决定以经权法来处理这个事情。岭兴镇的人都知道经权是什么意思。所谓经权,也就是孟子的辩证法:男女授受不亲,这是第一原则,叫做礼,也就相当于经,指代通常情况;嫂子掉进河里,小叔子可以伸手去捞,这是第二原则,叫做权,表示特殊情况。我们岭兴镇的人总是有能力把通常情况处理成特殊情况,所以至今还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我记得那天公布的最终结果是:知识分子梁叔获得了骡子的抚养权,因患心脏病而去世的梁伯获得了骡子的选举权,而镇委副书记的小舅子颜二获得了骡子的使用权。散场的时候,政府官员颜二还跟掏过大粪的梁叔郑重地握了握手,可惜没人为他们拍照片。
  

一场群架引发的爱情(1)
文/王迪
  【1】
  “打架啦!”看台上大叫。
  “啪!”,大叫者挨了一耳光。“他妈的,让你叫!”
  大叫者说:“我是卖瓜子的,打我干嘛?”
  打人者说:“抱歉,我以为你是甲队球迷……”
  话没说完,两人将打人者踹倒说:“原来你是乙队的!”
  卖瓜子的一看,乱套了,跑吧。刚跑两步,就被另一个卖瓜子的摁住,两个人先是互扔瓜子,然后扭打在一起。他俩不是球迷,因为是同行。
  此时,甲乙两队的球迷打作一团,场面空前混乱。由于事先大家并不相识,打着打着也就乱了阵营,不知打的是自己人还是敌人。有的人虽然热血沸腾,但还比较理智,动手之前会问:“甲队好还是乙队好?”如果立场不同,再动手。甲队某球迷面对一陌生人问:“甲队好还是乙队好?”,对方也是甲队的,他本想回答:“乙队当然没有甲队好啦!”结果,这句话刚说出两个字,就被一拳打晕。看来,关键时刻还是不要使用倒装句。
  最后,只有甲队球迷张大羽还能站着,其他人均已倒地,呼唤母亲。张大羽打迷糊了,搞不清自己是支持甲队还是乙队。于是,他来到一个被自己打倒的人跟前。他认为,问清这个人的立场,自己的就清楚了。他问:“甲队好还是乙队好?”那个人为了不再挨打,就讨好张大羽说:“甲队好!甲队好!”,结果,张大羽一记重拳将那人打晕,然后仰天大笑:“我就说是乙队好嘛!”
  忽然,有人拍了张大羽肩膀一下,他闻到一股茉莉花香水味。他一回头,一个瓶子砸来。
  张大羽应声倒地。
  【2】
  防暴大队看到事态平息,立即从各个方向合围,在只遇到一个抵抗的情况下,稳定了现场。这个抵抗来自打昏张大羽的人,一个拿着碎酒瓶的长发女孩。她的脸色煞白,但是,她精致的五官中透露出的镇静,远远超过了维持秩序的防暴队员。
  防暴队长示意女孩扔掉武器,女孩照办了,碎瓶“啪”的摔在地上,队长赶忙退后了一大步。考虑到自己的身份,他又往前蹭了两小步问:
  “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
  “快把这人送医院,他被我打了。”女孩一指张大羽。
  “为啥打他?”
  “他把我哥打了。”
  “他为啥打你哥?”
  “因为,他打红眼了。”
  女孩她哥就是那个改口说甲队好的人,现在,正安详地躺在一旁。
  面对满地的伤员,防暴队员们立即按住身边的闹事者,警告道:“老实点,再动就打死你。”有的人吓坏了,以为遇到了更凶残的流氓,干脆装了死。这场景被随队记者拍摄下来。第二天,照片就上了头版,成了市民喜闻乐见的主旋律题材。
  【3】
  医院里。
  女孩她哥先醒了。他问妹妹:“于珊,这是哪儿?我头疼。”
  “疼就对了,是临床那人把你打成这样的,这是医院。”
  “我能不能换个病房?”
  “不用换,他已经糊涂了。而且,你承认甲队好,叛徒换到别的屋,更危险。”
  于哥点头称是。这时,张大羽也醒了。他问于珊:“姑娘,这是哪儿?”
  于珊说:“你不是我爹,别占便宜,叫我于珊。这是医院,你被我打晕了。”
  张大羽闻到了茉莉花香,打了一激灵问:“你为什么打我?”
  “你把我哥打了。”
  “你哥肯定乙队球迷。”
  “你也是。”于珊轻蔑地一笑。然后,把目睹的情况简述一遍,张大羽听完,给了自己一嘴巴。
  【4】
  张大羽把电话打给了一起看球的李智。李智因为失去了理智,和两个人动了手,促成了对方的群殴。李智接听了电话问:
  “你在哪儿?”
  “在人民医院。”
  “哪间病房?”
  “三〇一。”
  “把电话挂了吧,我在隔壁。”
  “你带了多少钱,我不能向家里要医药费。”
  “放心,我身上的钱够再打一次的。”
  张大羽觉得这一天很郁闷,更郁闷的是,于珊正在给她哥喂饭,皮蛋瘦肉粥,张大羽已经饿了,下午动了手,已经透支了。他看着一旁正喝粥的于哥,舔了一下嘴唇。
  于珊问:“你饿了?”
  张大羽点头。
  于珊说:“我给你买点?”
  张大羽说:“谢谢,你真好。”
  于珊说:“不用谢,记着,以后别那么冲动,看球至于玩命吗?支持哪个队都一样,反正跟韩国踢都是输。你看你把我哥打的。”
  已经是熊猫眼的于哥使劲儿地点头,对这番正义的言辞称赞不已。

一场群架引发的爱情(2)
于珊说:“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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