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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璞玉人生-第2章

小说: 璞玉人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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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着阳光的手心是温暖的
微风拂落窗纱的日辉,晶钻般的碎碎点点印在我的素色裙摆上,伴着记忆片段撒落,我伸出手轻轻捧起一幕。

  好多年前,我和小易密谋着要离家出走的下午,阳光也如这般灿烂。我们走在长长的斜岥道上,想像着外面的世界。

  那天夜半,我悄悄的写告别信,亲爱的爸爸爸妈妈……停顿了好久,没敢往下写,那瞬间,难过得心口疼。

  第二天一早上学,我到伯伯家去等小易,她正在穿布鞋,鞋面有点脏,可能是妹妹们玩耍时踩的,她用手轻轻拍擦。伯伯家有四个女儿,小易排第二,与我同岁。家里的长辈们重男轻女,在我童年岁月的记忆中,大家似乎都在热切的盼望着弟弟的到来。我们安静寂寞的成长。

  小易系鞋带时的表情很专注,两根细带从她指间一绕,就变成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她总能把事情做得很完整。

  我吞吐的告诉她,我想反诲了,不要离家出走了。我走了我妈怎么办,她总是头痛,还有那几只刚抓回来的小鸭子,没有人喂很可怜。

  小易说,她也不走了,四妞子才四岁,晚上要抱着才肯睡觉。

  一路上,我们都不说话,沉默的走过斜坡道,最后约定,等我妈病好了,等四妞念书了,我们就离家出走。

  过了些日子,我突然听到伯伯说,要把小易送人,生活太难了。那户人家我爸爸认识,我爸爸要带小易过去。

  小易跑来跟我借了一个帆布背包,说要装几套衣服。我爸说不用装,人家的家里什么都有,有新的。我哭着求爸爸把我也带上,我拽着他的衣服不肯松手,哭得心肝都颤抖了。

  隔天清晨,天还没亮。爸爸带着小易在路边等进城的车,我跟在后面。

  我悄悄对小易说,我们早应该逃走的。小易没有作声,她那时是厚厚的短发,盖住眉毛,大眼晴在闪光,像是星星。

  到了城里,爸爸带着我们走了好久的路,我感觉又闷又热,车多,路又挤,我们走得小心翼翼。我心里堵得慌。

  来到一户陌生人家里。开门的是位老人,他客气的领我们进小院。院里有个小亭子,摆了张八仙桌,我们坐下。小易没有把背包放下,双手紧紧的拉着肩带。我爸跟随老人进屋了,不知在聊什么。

  亭子上面挂了一串金色的风铃,风吹过,一阵清脆的铃铛声,我眯着眼睛细听,心中欢快了许多。

  一会儿,爸爸出来了,他喊上我和小易,很客气的和老人道别,然后带我们回家。

  路上爸爸什么也没说,我们也不敢问。就这样,我和小易出了第一次远门,县城。

  回到家后,我们照旧每天上学,大人们谁也没提进城的事。好久以后我才听说,当时那位老人希望爸爸能把我留下。

  往后的日子,我和小易似乎都忘记了要出走的约定,不过她比我先离开了家。伯母在随后的几年里顺利的为家里添了两个弟弟,一家人都沉浸在欢喜中,小易却不得不缀学外出打工。

  在异乡城市,有许许多多单薄的身影,还没来得及成长丰满,就要在多变世事中学会成熟世故。

  十多年过去了,小易也许已淡忘那个年幼的约定,我偶然会想起,在漫看云卷云舒的午后,蔓延心底蕴藏的真情,手心捧一把暖阳。 txt小说上传分享

生命的末稍
生命的末稍

  ——我的爷爷和奶奶留给我的人生思考

  
  从前,我以为探讨生命是一个沉重话题,夹着灰蒙的色彩。这样的情绪,主要源于对死亡的恐惧。

  我最初知道的死亡,是听到的,是在无数次被重复讲叙中植入心坎的,我的爷爷在*中被批斗而死。

  我的父亲告诉我,从当时的政治环境改变开始,爷爷就被押上了无归路,全家人都在悲痛相伴。爷爷领命去开大会,穿好了寿衣寿鞋,奶奶抱着几个孩子在家里痛哭,都不敢去看,妇孺们拥在一起,承受将要到来的恶耗。而那个晚上,爷爷平安的回家了,因为租用爷爷田地的佃户们跑到公社,要求把爷爷带回村大队批斗,获批准了。回到村里后,佃户们就把爷爷藏了起来,要保护他。正当家人都在庆幸能逃过这一难时,爷爷被举报了,说他在镇上的公厕写了反动标语,这是多么荒唐的事,而举报的人是谁呢,竟是爷爷从小就一起玩耍长大的小伙伴,听说爷爷小的时候曾偷家里的一筐鱿鱼和这位小伙伴交换一筐蕃薯。因为被举报,爷爷被拉去公社跪玻璃认罪,跪了一夜,回家后就死了。

  除了大人们讲叙的记忆,我对爷爷的印像还有一张碳素画像,画像中的爷爷目光柔和,面容宽怀,奶奶说他是个善良的人。如果真有灵魂一说,不知道爷爷会不会记恨让他丧命的动荡年代,还有畸形环境下衍生的丑恶人心。

  因为我的爷爷,我早早的就开始偷窥那个时代的历史,知道了更多悲惨的事件,也许是年少涉世浅,不懂得分析客观原因,也不知道应该怎么释放压抑,历史狂潮猛的朝我袭来,我的生命被浓重的灰蒙覆盖,在相当长的时间里,表现得很悲观和愤怒。

  随着成长和阅历加深,渐渐的在思考中探解,我终于明白一个道理,幸福不是必然的。今天我们生活的时代可以上大学,可以自由选择工作,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选择宗教信仰,这些幸福和谐的背后,是前辈人改革创造和实践的成果,就如同一片原野,祖辈们踏平了荆刺,后人可以光着脚舒适的走。历史不是要分对与错,而是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现在要懂得珍惜,懂得维系,生命是不会终止的,子孙有后代,生生不息,我的爷爷怎么也不曾想过,他会有一个孙女在此时怀念着他。

  后来,我亲历了奶奶的死亡。奶奶病重的最后几年,每天都在凄苦叫喊中度过,她浑身骨头疼得利害,因为削瘦,硬板的床和椅子都碰不得,她变得神智不清,指着我问,哪来的姑娘?我望着奶奶,她头发枯散,目光痴滞,躯体又干又小,口中不断的叫喊亲人的名字,我就呆在她旁边,她却再也想不起我是谁了,空气里弥漫着垂死灯枯的气息。奶奶非常绝望和恐惧,她有时半夜把人叫醒,重复着说,要被烧的、要被烧的!可怕的死后要被焚烧的传说就像是巨大黑网把她完全罩没,生命像是崩溃的沙堡,一生的积累在瞬间塌崩,死亡真实到来。

  奶奶濒死地的痛苦成为我生命中永久的鲜活影像,我开始心悸害怕,老去是多么糟糕的一件事情,世人染足红尘,生存本是一件不易的事,归去时还要承受莫大的痛苦,我感到悲凉和绝望,心灵犹如受到了重创,惶惶不得安宁。

  我才知道,一个人要释怀和接受死亡,是多么不易的事。

  是信仰给了我莫大的安慰,正确的信仰是人生路上的指明灯。人在一生里所经历的世事,其实意义不大,相对庞大的宇宙,短短的历程仅仅是瞬间生存。因为有了信仰,小小的生灵变得丰富起来,有了全新的价值观,有了不一样追求和寄托,有一个万能的先知力量承担起了人的一切不安。

  其实,人生到底都是寂寥的,家人亲友会陪伴走一程路,知已良朋也许靠近过内心,但是真正了悟还是要靠自己,抓紧每一个陷入思考的时刻,冲破一个纠结,就是迈过一条艰难的心路,涅磐重生,看见世界纯真的一面,风含情也水含笑,清晨的露珠都格外莹亮,四季交替有序,人也是在自然演变之中的。

  明白万物有规律,心中也倘亮开来,死亡不是一个畏惧的话题,它是人生最后的一个内容。

在来时的路上相遇
相遇在来时的路上,

  清风划破秋水湖面, 

  两个身影在擦肩瞬间重叠,  

  波光荡漾起往事一幕幕。

  我盘着高高发髻,卷起了青春少华。  

  你沾满风尘的旅鞋,踏过丰实的旅途。

  要说点什么才好,  

  打听你前行的方向,还是只聊聊这不经意的风?  

  我望着湖面的磷磷波光,  

  不知要拾起哪一片。

  你也没有言语,  

  沉默是对命运妥协的表情。  

  独自站立,  

  唯有影子涂出心的颜色。

淋一身如水月华
月光亲城。  

  你很安静。  

  微笑,听树梢在打响指。  

  已经是晚秋了,想起那首同名的老歌,有着忧愁的旋律。  

  歌手已经不再年轻,听歌的人也是偶尔才哼起。  

  深夜未眠的人,抚弄着自己的心事。  

  喜欢写字的手,是冰冷的。  

  伏在案上,捧着暖暖的脸颊,指尖划过唇边,粘染温热的呼吸。 

  风穿窗而过,你又看见爱情如落花般飞舞。  

  你的影子是你亲蜜的情人,伴你跌落繁华,趟过霓虹。  

  心绪谱出血色曲子,飘零的烟云奏起了弦,起伏的弦音割破深情的旧梦。  

  回忆是一团渴望的光火,时光却悄悄的偷走了封藏的记忆。  

  爱在它完美的宫殿里,冷眼追随它的人。  

  猛抬头,与往事打了个照脸!  

  你卑微的退到一旁,再也没有勇气承认,当年是自己孕育了它。 

  用残缺的梦的星火,燃亮一盏愁。你需要一个沉溺的缺口。  

  那个刻画你容颜的人,总是要等你入睡后,才握紧了刻刀,在胸口上作画。  

  没有相思,无从痛苦,不需要表情,放弃了语言。  

  他说他只记住一个女人的脸,就足够丰富一生。  

  你举起你的那盏光,烧毁了身上的衣裳。你的影子对着你沉默。  

  再次登上心湖里的空船,你实在不应该。  

  苍穹一片漆深,银河里其实没有唯美的爱情故事,对岸也没有与你和弦的人。  

  年华已沉入潮底,心又似莲花开,你捧着一朵洁白,该把它安放在何处?  

  那洁白的,灼眼的光茫,烫伤了眼!祈盼是纠缠,是伤的纱布!  

  蹙紧眉峰!要揉碎眼眸里的一池秋墨吗?  

  不,你只是轻轻的叹息。  

  轻轻的责怪,这秋风不解情,又送来几许薄凉!

城上,夕下
温度升腾过后的天空,沉淀着金穗色的气息。

  云上漫开了一朵霞红,微风拂弄,这抹脂色开始为大地描画入夜前的晚妆。

  夕下人家奏响了炊具的欢歌,轻烟舞动裙摆,缭绕上空。

  鸟儿停落在树梢亲恋这侧绯红,树下走过归家人,似画卷,镶入绵绵暮色。

  老人坐在屋前抽旱烟,眯着眼逢儿,柔和的余辉斜斜的扫在他身上,宁静祥和。

  干褶的双手在细细瓣着烟丝,慢条紊理,专致的神情像是在梳整年月的尘风事。

  那些大半生的事儿,坠弯了墙下的影子,身后虚掩的木门透进一束光,夕阳正红。

  孩子们爬上屋顶嬉戏,光着脚的丫头捂住眼睛,她看到云团变成了张着大嘴的怪物。

  男孩们笑话她胆小,有什么好怕的,天上离我们那么远。

  生脆的笑声落下,砸进母亲的厨房。

  灶堂映红了妇人的脸,漫腾的蒸气蘸湿她两鬓碎发。

  孩子们打闹的声音令她想起了年幼。

  记得自己还是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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