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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绝色女侯爷:昏-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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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冲张宁海咆哮,“还站着干什么,走!叫人!”

    临近中午,巡街的兵丁们也大都回来了,听副指挥站在当院一喊,人很快凑了好几队,李霖寻思着亲卫营靠近殿前司,他们自己人打架殿前司不能不管,他带这些人去估摸着也够了,于是大手一挥,挟裹着李之奔着亲卫营就去了。

    李之被夹在他爹身边一个劲犯嘀咕,怎么可能打起来呢,今天打了那明天还打不打?可别不打了啊,他还没看着热闹呢!

    ……

    钱宁溜走后也没敢走远,带着亲兵去了附近白凡楼,白凡楼有层高,上面那层连宫里边的景都能看见。

    钱大人找了个能看见宫夹道的位置,要了杯降火的苦茶,心不在焉的坐着,越坐越觉得心里发慌。

    有心去找上官告状吧,宝亲王那么硬的茬恐怕上官也管不了人家,回头还得说他窝囊,自己大营的门叫人堵了,本来就够丢人现眼的,还把这丢人事往上捅,是嫌这个中郎将的位坐的时间长了,还是嫌殿前司在步军司和马军司面前丢的人不够多?

    找上司钱宁是不敢去,可叫他去把宝亲王弄走就更没这个本事,于是只好坐在这唉声叹气,一声接一声的,那个愁,那个苦,就别提了。

    “大人,大人。”

    站在窗边的亲兵伸长了脖一边看一边小声说,“打起来了。”

    钱宁一听,站到窗前一看,可不是,虽然有宫墙挡着看不真切,可从露出来的那点缝里就见人来马去,尘土飞扬,不是打起来了又是什么!

    钱大人攥着窗户棱牙都要咬碎了,打吧,打吧,这一打起来,他这官也不用做了,不做就不做,回家种地也比受这个风箱气强!

    钱宁心里含愤,又带着种莫名快意看着亲卫营门前上演全武行,反正也管不了,就当看热闹了,看了一会突然发现,嗯?怎么不打了?

    再看一会居然散了,钱宁跟他那亲兵面面相觑,那亲兵小心道,“大人,要不,咱们回去?”

    钱宁本来还不急,那亲兵又道,“一会儿五城兵马司的人该到了……”

    那群巡街的!

    钱宁一激灵,差点忘了这茬,这当街打架五城兵马司肯定要管的,在上司那丢人就算了,被马步军司的取笑他也习惯了,难道现在还要在五城兵马司的人跟前丢人?!

    他们可是卫,是大秦禁军,怎么能在一群巡街的面前丢人!

    钱宁骨里那点血性总算被激出来了,走,马上走!带着那亲兵匆匆回了亲卫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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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下官没看见
    霍臻关在兵部大牢,并不知道外面已经闹的天翻地覆,殿前司,亲卫营,四方馆,五城兵马司,韩睿跟荣昭两个大魔王所到之处到处人仰马翻。

    薛霁也不知道,他才被关进来不到两天,亲卫营就已经成了全禁军的笑话。

    什么都不知道的四个人还挺老实的在牢里呆着,霍臻打坐,赵含章面壁不知道在琢磨什么,沈侍卫找宋要了套茶具,也不知从哪摸出小盒茶叶来,跟宋两个一个在门外扇着炉烧水,一个冲冲泡泡玩的自得其乐。

    薛霁早上偷偷摸摸发了会花痴,直到看见宫里送过来的食盒,突然意识到霍臻就是个姑娘又怎么样,那也是他姐夫的姑娘,他……还是少看两眼吧。

    于是也隔着门跟沈镜心交流茶道。

    这案虽然简单,却也不是说审立刻就能审的,案情公总要送到相关衙门里给上官们过目,过目完了法司具体派谁来也是要商榷的。

    就这么一圈公走下来,陪审官员的名字再送到兵部,一天也就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案正式开审,四位主审陪审官员挤在桌后边,一干人犯被带到堂上。

    霍臻有爵按例是有座位的,得了张椅坐在书记官边上,薛霁跟沈侍卫有官身,也不用跪,只有赵公一个人跪在当堂,旁边两列禁军执戟而立,堂上气氛威严肃穆。

    丁尚书轻咳了声,抓起桌上四棱八角的酸枝木惊虎胆,刚要往下拍,边上御史中丞严寄舟偏头看了他一眼,严大人一双眼生的魅丽风流,这样状若无意的轻轻一扫,丁尚书心弦微颤,抬起的手就有些拍不下去了。

    “咳!”丁大人连忙咳嗽了声,不动声色将惊虎胆放在了桌上,开口道,“今日法司齐聚,亲卫营斗殴一案,这便开审吧。”

    大理寺少卿冯源歪过头来小声道,“定远侯不是亲卫营的,这么说不妥吧?”

    丁尚书立刻脸色都不好了,这人如此拎不清,赵相怎么会叫他来?于是拉着脸回道,“出事地点在亲卫营,这么说有什么不妥。”

    冯源还想说什么,见丁仪面色不悦,又见刑部慕容大人似笑非笑瞧着自己,跟看戏似的,于是把嘴闭上了。

    丁尚书心里轻轻哼了声,继续道,“书记官,陈述案情。”

    一侧桌后边站起个高大威猛的汉,拿着张纸念道,“元康年二月初七日,御带亲卫定远侯霍臻,于亲卫营演武场以弓箭意图射杀亲卫赵含章,致使……”

    “慢着!”

    书记官案情还没念完,沈镜心突然打断道,“下官对案情有疑义。”

    位陪审立刻都将眼神放在了丁尚书身上,丁仪沉着脸,“公堂之上自有法,沈侍卫有什么疑义等案情陈述完毕再说不迟!”

    “不可,”沈镜心一改往日温和之色,面容沉静,态强硬道,“若大人掌握的案情本身便有谬误,如此陈述岂不误导法司判断。”

    “放肆!”丁仪抓起惊虎胆使劲一拍,震的边上严寄舟皱了皱眉,刑部慕容钊淡淡道,“丁大人何必动怒,沈侍卫既然有话要说,就叫他把话说完,免得传出去叫人说尚书大人武断专横,连案情都不叫人分辨。

    混蛋!我还武断专横?我要武断专横就好了!

    丁仪一听火就上来了,在心里暗暗骂道,他这回硬着头皮来做这个主审官实在是有苦难言,谁都道他是霍己正提拔起来的必定心向霍家,不会把霍臻怎么样,他心里倒也想。

    可赵敬这些年步步紧逼,想要把手伸进禁军里去,他开头还有些心气跟赵敬斗了几回,无奈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始终被赵敬压的死死地,到现在已经快要连自保之力都没有,更遑论反抗之心。

    只好一切听之任之,好在赵敬透露出来的意思并不是要置霍臻于死地,只是要他坐实霍臻营中动用军械的罪名,夺去他定远侯的爵位。

    说白了,就是叫他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得徇私,按说这也不难,霍臻怎么说也是大将军一手教出来的,大将军一向治军严格赏罚分明,他如果秉公办理霍臻必定没话说。

    只是,霍臻没话说,皇上一定有话说。

    别人不清楚,丁仪能不知道吗,从霍臻被关进来,皇上不但人来了大牢,第二天还专程叫人送了饭。

    人家都已经把意思说的这么明白了,他要是还不开眼,以后也就别想混了。

    得罪赵相还是得罪皇上,恐怕不是他一个人的难题,丁仪心里重重叹了口气,要是没有赵敬,他真巴不得沈镜心打岔赶紧把这案搅黄了,可如今……

    丁尚书无力地道,“沈侍卫既然对案情有别的看法,那就说说吧。”

    沈镜心向堂上拱了拱手,道,“方才书记官所说定远侯意欲以弓箭射杀亲卫赵含章,下官不敢苟同。”

    “出事当时下官也在场,下官只看见赵公将自己同袍打落下马,心怀险恶,定远侯杀马救人确有其事,只是当时霍大人用的乃是身上佩剑,并非弓箭。”

    “你胡说!”赵含章跪在地上瞪着眼就要站起来,被身后禁军上前摁住,直着脖争辩道,“他当时先是一箭把我从马上射了下来,后来又射了两箭,当时在场的亲卫都看见了,难道我们那么多人都是瞎的?!”

    霍臻也惊讶地看了眼沈镜心,倒是没说话,只是在心里想荣瑾这是要耍无赖吗……

    睁着眼说瞎话,这也赖了。

    不过赖的好,她喜欢!

    “下官也不是瞎的,”沈镜心平静地对赵含章道,“下官的确没看见。”

    “你!你胡说!”赵含章气的吐血,“你明明看见了!我知道,你是要包庇霍臻,你就是要包庇他,你,你们都是一伙的!”

    “薛大人!对,薛大人在这,他肯定看见了,他胳膊上的伤还是被箭射的,哈哈哈哈,你想不承认就能翻案?做梦!”

    赵含章满怀希望地看向薛霁,“薛大人,你看见了对不对,霍臻用箭射我了对不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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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装尸体
    “我……”薛霁迟疑了下,原本以他嫉恶如仇的脾气,又是亲卫左郎将的身份,无论如何不会帮霍臻撒谎隐瞒案情,可世事总有万一,总会有些这样那样的原因叫人改变初衷,做出跟平时相反的事来。

    满堂的人都看着他,薛霁别开了眼,不敢看霍臻望过来的那双漂亮的眼睛,如果她是男儿身,薛霁定然不会犹豫,一定会将当时情况照实说出来。

    可她是个姑娘,不管武力如何,不管身份如何,她总是个该被养在深闺受人呵护的妙龄女,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独自一个人面对那些数不清的明枪暗箭。

    何况赵含章做的那事儿也确实不地道。

    他到底该不该说?该如何说?

    薛上官站在堂上天人交战,边上赵含章还在不住催促,“薛大人!你忘了吗,你胳膊上的伤还是为了救我被霍臻射的,当时要不是大人挡了那一箭,属下早就死了,大人你说话啊!”

    “要不然叫仵作来,他们一看就知道是不是箭伤,大人你可是咱们亲卫营的人,你不能不说话啊!”

    “大人!”

    薛霁仍然不开口,他这是……有情况?

    堂上几位审官各自在心里打着算盘,赵含章也看出来了,薛上官一定是有事儿,要是他这个被射了个正着的都说没看见霍臻用弓箭,那这案很可能就会这么算了,那怎么能行!

    要是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算了,霍臻什么都没干自己就被吓尿了裤,那他以后也就不用出来见人了。

    赵含章把心一横,也不求薛霁了,直着脖冲上边丁仪大叫,“丁大人,我请求仵作上来给薛大人验伤!他伤的重想不起来了,可伤口不会骗人,叫仵作上来一验就知道了!”

    伤的重想不起来了……几人看着薛霁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胳膊,慕容钊轻轻扯了扯嘴角,严寄舟扬了扬眉梢,冯大人皱起眉头,想不通到底得多重的伤能叫人转眼就忘了前天的事儿。

    丁仪坐在几人中间脸沉的都要滴水了,薛霁却忽然开了窍,对啊,不知道怎么说,不想说可以不说嘛,他都伤的这么重了,他可以晕过啊!

    于是薛上官想到做到,噗通一声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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