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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巴巴罗萨来客-第12章

小说: 巴巴罗萨来客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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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兵挥手让他们通过,两扇大铁门在他们前头打开,汽车开上一条铺设讲究的弯路,两旁的树木覆盖着很厚的冰雪。到了门里,他才看到一道黑黑的、厚厚的地平线,说明这里筑有一道秘密的栅栏,也许是一堵高大的铁墙,把任何未经许可想往前走的人挡在门外。

他们慢慢地行驶,两旁是高大稠密的冷杉,偶尔有一闪一闪的灯光从他们身边掠过。又行驶了大约一英里。再向右转,他们突然看到一所房屋似幻象一样从树林里冒了出来。

房屋很大,有两层,主要是木质结构,屋顶低悬,窗户开在后面。宽阔的台阶通往好像是大门的地方,尽管整个结构四周都有一道木质平台;屋顶用精雕的木柱支撑着,屋顶上有一个阳台,夏天可休闲。

这一圈稠密黢黑的树木,这冰雪,绘出了一幅并不完美的图画。邦德认为,不管什么时候,他们在电影中若要拍成这样一幅景象,即使是实景,也是彻底的失败。现实总是无情的,尽管这座建在冷杉林中的房屋乍一看很美,但给人的感觉却是徒有其表的。

房屋的右边已经停放着三辆车,两辆厢式小客车,另一辆好像是罗弗车,都装有宽大的防滑轮胎。这个地方被灯光照得通明,有从窗户里来的灯光,有从装在暗处的电灯来的灯光;邦德不得不欣羡这座别墅的隐蔽方法,不到最后一刻是发现不了的。

纳特科维茨醒了,斯捷帕科夫挪动着他的身躯并叹了一口气。“我们到了。醒醒,彼特先生,纽——曼先生。”他把名字分开来叫。

“哎!”彼特学着冬眠的动物开春后第一次活动的样子。“就是这里了?

我们这一路来就是为了参观一所滑雪小屋?”

有两个人从宽阔的木阶上下来,打开门,从后箱取出他们的行李,帮他们下车,招手领他们向大门走去。

他们从冰冷的空气中走进大厅里暖气设备和壁炉发出的热气中。这里充满着上光剂的气味、树木的气味以及强烈的香烟气味。邦德首先想到的是童年时读过的《赞达的囚徒》中对猎屋的描述,或者是多恩福德·耶茨的冒险小说。这里一切都有,从擦得光光的地板、小地毯和挂在墙上的纪念品到很深的皮椅和沉重、空旷的感觉。一段未铺地毯的楼梯从穿过整个大厅的走廊弯下来,几根精雕的大柱斜着向上直到陡峭的屋顶。

大门在他们进屋后关上。他们第一次看清了斯捷帕科夫的样子,高大的个头,他一边愉快地笑着,一边拉开他长棉外衣的拉锁。他对到汽车旁边接他们的两个人点点头。

“这是我的两个助手。”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像一个听力不佳的人只得大声说话一样。他似乎打破了某些行为准则,像一个粗野的旅行者在一所正在做礼拜的教堂尖声高谈阔论。“他们是亚历克斯和尼基。”他把他们向大家介绍,这两个人走向前,一点儿也不恭敬地握握手。

亚历克斯个头短粗丰满,他的脸与坦尼尔为《镜中世界》一书中特威德尔德姆和特威德尔迪画的像一模一样。尼基身材精瘦,黑皮肤,相貌俊秀,肌肉结实。他的动作很像一个街头拳击手,眼睛里也显现出同样的傲慢的神色。他们两人都穿着便装,邦德本能地感觉到他们是受过良好训练的打手,他们不是窝囊废,而是高智商的人。他们肯定是一道工作的,因为他们的行动互相配合。他们似乎唯斯捷帕科夫之命是听,对他有说不出来的忠诚。

“来吧,你们一定饿了。”斯捷帕科夫再次露面时与他的助手一样已换上了便装。他穿着便裤、厚羊毛套衫和方格衬衣,但未扣领扣。他的裤腿肥大,皱皱巴巴,好像他穿着睡过觉一样;他这样穿着完全是为了舒服,也许是为了方便。他的自动手枪塞在腰背后面,枪把从腰带处鼓出来。邦德一眼就看得出来他带着这把枪是时刻不离身的。这时,斯捷帕科夫领着他们经过楼梯来到一面双开门前,他用力把门打开,里面是一个长方形房间,房间大部分被一张桌子占据着,桌上各种食物堆得高高的。

纳特科维茨双眼转向邦德,他挑起一道眉,因为给他们摆出的这些丰盛饭菜,够他们五个人一周也吃不完,有各种烤饼,美味馅饼,用鸡蛋、白菜、酸奶、黄瓜作馅的肉饼,各种冷盘,鲑鱼,鲱鱼,鱼子酱,冻肉,凉拌菜,大块黑面包和伴熏鱼和鱼子酱吃的各种煎饼。

“来呀,吃吧,喝吧。这是我们彼此结识的最好方法。”斯捷帕科夫走到房间远处另一张桌子旁,桌上整齐排列着一排一排的瓶子,从摩尔达维亚酒到亚美尼亚酒应有尽有。“我们喝甜酒,詹姆斯,彼特,据我的观察,你们好像喜欢各种干酒……”

“你喝什么,我喝什么。”纳特科维茨向前伸出头。从他的红头发和乡村绅士脸看,他这一会儿好像一只等吃的狗,它已经听到了主人喂食的声音。

“这种酒好,是费季亚斯卡出的,一种鲜干白酒。”这个俄国人没有耍手腕,他把酒直接倒进两只玻璃杯中,随后把杯子递给邦德和纳特科维茨,而亚历克斯和尼基则开始为他们添菜。

邦德心想,在这里必须小心才是。俄国人嗜酒的臭习惯会坏事的。M 曾经说过,“在交往时要小心,007 。我不说你也明白,不管我们是以合作的形式帮他们多大的忙,这些人仍旧是属于收集情报的组织。”当他喝着酒,同时往盛满鱼肉的盘子里开始伸刀叉时,他确实不需要别人提醒。

“我们显然听信了错误的报道,”纳特科维茨咽了一大口酒。“在西方,我们听说俄国今年冬天食物严重短缺。”

斯捷帕科夫的脸上绽出冷笑。“是呀,这种情况你们马上就要看个够的,但是你们是我们党的客人嘛。”

亚历克斯和尼基并没有像他们的主人那样大笑起来。他们肯定以前听过这样的话多次了。

当他们吃着聊着的时候,亚历克斯和尼基分开站着,各在房间的一头,像卫兵一样。邦德最后问道:“我们是不是该开始工作了,鲍里?我们毕竟是来这里干活的呀。我喜欢马上就干。”

斯捷帕科夫把他的滑稽脸对着邦德,露出无奈的神情。“太快了,你们会有活可干的,我的朋友。我保证你们有活干。但是这里四面皆墙。你们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在俄语中它的意思与你们的成语一样:隔墙有耳。老实跟你说,我们确实不喜欢这样。克格勃的训练行动和我们全部的直觉都反对使用安全屋。在四面墙之中听汇报也不行。但是我们在这里搞了一间尽量安全的房间。明天一大早,我们就开始工作。我们也希望早点开始,否则事情的发展会出乎我们意料的。到明天晚上,你们两人就会走出这里,尝尝莫斯科寒冬的滋味。我保证你们会的。”

世界上大多数大城市都有一种特殊的气味和声音。在纽约,它有自己特殊的声音,好像从许多人造洞穴发出的,它们的交通噪音失真,而警车和救护车汽笛的呼啸却产生巨大的回响,好像是从低狭的石谷中发出似的。在巴黎,它有自己的气味,一种咖啡和浓厚的高卢香烟的混合气味。在爱尔兰的科克市,鱼味最突出,你越走近码头,这种气味越强烈。在伦敦,在过去无污染空气法令生效前的时候,它有一种明显的古怪煤烟味。在柏林,当下雨时仍然有木头烧过的强烈气味,一种二战末期遭严重摧毁的残余气味。在莫斯科,即使在严冬也有一股轻微的酸味,在夏天则更浓,有人开玩笑说,那是陵墓里供人瞻仰的遗体发出的。

尼格西·梅多斯一走下从柏林来的飞机就闻到了这种气味。他知道一天之内他就会习惯的。一切都进展很快。他的继任者范妮·法墨在接到M 的电报三小时不到就来了。他们交换了一些信息,主要是有关行动方面的信息;一小时以后,尼格西就乘汉莎航空公司的飞机飞到柏林特格尔机场,再从那里直飞莫斯科的谢列梅节沃机场。

俄国的护照检查官员飞快地翻看了他的大黑证书,然后抬头笑了笑。“见到你回来真高兴,梅多斯先生。”这都是用俄语说的,但是对梅多斯还有未说出口的话。“嘿,梅多斯先生,你这个英国大使馆的间谍,你又回莫斯科来干什么?”

一辆大使馆的汽车在等着,英国秘密情报局驻莫斯科站第二把手欧文·格拉德温坐在后座上。他伸出他拳击家的大手欢迎他。“你带来了该死的寒冷天气,尼格西。能习惯吗?”

“没什么不同。我希望仓库里能找到几件多余的冬衣。”

“说不准。”格拉德温脸上有伤疤,是玩英式橄榄球留下的。这使他看起来很像个一流恶棍,尽管事实上他是个文静而谦逊的人,他一贯努力工作,从不抱怨。“给中心挂个电话,他们常留有多余的防寒衣。号码是91,尽管现今你甚至可能要去找波尔舍经销商了。”

“真逗。”尼格西实际上并不高兴。“朱庇特在家吗?”朱庇特是这个月的秘密莫斯科站长。

“他从不出去。材料已经给你准备好,老伙计。不能拖延了。”

一小时以后,梅多斯就坐在了朱庇特的对面。他是一个性情平和的年轻人,社会地位上升得像火箭一样快,在英国是出名的有为青年,他肯定具有超人的才能。他的真名叫格雷戈里·芬德利。

他们两人在一间玻璃密室面对面坐着,这个清洁的房间在大使馆最里面,没有电子或任何其他窃听设备的干扰。

“哦,在我的地盘上正在进行一次行动,我预先接到通知,叫我别管。”

芬德利的话音并不像他的语句那样听起来生气。

“行了,你不会被拒之门外的,格雷戈里。你会知道一切事情。我会把事情从头到尾告诉你。事实是……”

“事实是,老伙计,你可以随时撇开我。这是M 说的,我想他这样说是有原因的。”

“事实是,”梅多斯继续对他说,“我太累了,更别提我没有适合这种气候穿的衣服了。还有你得给我汇报。范妮只交待了一些基本情况。”

“我确实不知道它的详细情况。”这时芬德利的话音好像有点生气。“我收到了许多给你的‘亲启’电报,一封长的要我在到达时立即交给你,现在给你。”

梅多斯点点头。

“对。‘鹿寨行动’。我们有两个人出现场。秘密特工布洛克和塔克尔,听起来很生疏。但是我认为布洛克对行动很重要,有消息说他是前00  组的成员。据我所知,可能是邦德。他们与中心配合得很好,这听起来有些牵强,但它似乎是该死的‘公开性’的产物,正是这种‘公开性’把我们的稻田一扫而光,比蝗灾还快……”

“这不会持续很久了,格雷戈里。我们两人都明白,所以别抱怨。把所有的联络点、参考图、电文、暗号都给我,按惯例。”

莫斯科站长移交这长长的有关清单花了一小时的时间,然后又花费一小时为梅多斯翻译“亲启”电报。电报没有什么很重要的,除了有关“正义天平”那份以外。芬德利告诉他,头天晚上他们收到了两份电报,要他们相信有人威胁要采取一次恐怖行动,后来确实采取了。他们甚至说出了受害者的名字,维克多·格里戈里耶维奇·梅恰耶夫大将,“他们找到这个人再合适不过了。”芬德利说话时好像一点儿不在意似的。

事情就是这些,梅多斯都知道了。梅多斯只有等待。一天24  小时,一直到他们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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