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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阴阳卷-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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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风没理会他在说些什么,也受够了那些为一己之私而编派出的狗屁废言,因此丝毫没在听胡思遥义正辞严地在说些什么辩辞,默不作声地来到盛满血药的水缸前,朝它伸出一掌。

“你想做什么?”胡思遥蓦然中止口中的话,神魂晃荡地看着惜的举止,话音恐惧又颤颤。

嘲风微侧过脸,唇边勾起一抹笑,在下一刻掌心往前稍伸,将置于高处的水缸轻轻推落。

面无血色的胡思遥放声大叫:“住手!”

在空中倾倒了的水缸缓缓坠地,清脆刺响一声,缸破血溢,里头装盛着的血药似有生命般地汹涌流出,腥红溢染了一地,放眼望去,一片血色刺目。

“不——”心碎的恸音在铺里寂寂回荡。

胡思遥意夺神骇地往前想抢救,不顾砸了一地破瓦割伤了指,指伤虽痛,但更令他心疼如绞的是,耗尽了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那些救人无数、治遍天下之疾的幽梦,在这片沾了尘土砂粒的污血而远去了。

嘲风低首看着他,退开了两步任他徒劳地捞索着地上的残血。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他悲痛地抬起头来,双手沾满了以众人之命换来的暗血。

“不知道。”嘲风无辜地笑笑,“你能对只兽期待些什么呢?”

“把东西还给我!”他咬咬牙,一骨碌地冲上前想夺回被取走的最后一线希望,渴望利用它再次炼成血药。

嘲风扬起手,将驱鬼咒合握在掌心里一握,再张开五指,将粉碎的咒纸洒下,淡黄色的咒纸零零落落地飘落在他的面上,他瞠大眼睛,像是失去了力气般地怔望着嘲风。

“走吧。”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观的灶君,伸手拍拍嘲风的肩,“我将他拎到别处去的。”

“忘了告诉你。”走至门外的嘲风,脚下的步子顿了顿,懒懒地转过头,“我只喜欢吃我自个儿挣来的饭,你的这门饭,不对我的胃,吃不起。”

实在是……吵得睡不着。

两眼无神的喜乐,起身坐在榻上漫无目的的看着四处,当门外一次传来阵阵抱怨似的低语时,她放弃了再多睡一会的念头,打算先去止住那阵不该出现在这的噪音再说。

已经有力气下榻的她拢了拢发,拉来一件外衣搭上后。无声无息地走向嗓音的来源,才走到门口,就见两张熟面孔正蹲坐在庙门门槛上,嘴里不知在喃喃叨念些什么,手里还拿着衣物忙碌地缝缝补补。

她一手抚着额,“怎么又是你们?”上回不是说只是路过的吗?怎么这回又路过这里不说,还坐在她家门口做起女红来?

被点名的两名老者一起回过头,双目带怨地看着害他们会落成绣娘的祸首。

“说吧,都自个儿报上名来。”喜乐是觉得他们愈看愈眼熟,又说不上曾在哪见过。

心不甘情不愿的土地公指了指案上的神像,“我是住在里面那个。”

“我是城隍庙里的那尊。”再一次被手里的绣花针扎到指头时城隍爷皱紧了一张脸。

她两手环着胸,“你们来找嘲风聊天的?”果真是嘲风之前的旧僚,但下午嘲风不是说有事出门一趟吗?怎么他们没跟他约好时间?

他们两人同时送她一记白眼,“你认为我们这个样子像是来串门子的吗?”

“那你们是在……”当土地公也被针扎伤了指,以口吮着受伤的指尖时,她总算是好奇起他们呆坐在她家门口做女红的原因。

有志一同的怨愤直达天听,“替他打零工!”替女人绣花缝裥件事,今早被多嘴的灶君给传了出去,这下可好了,往后他们没脸上去见江东父老。

喜乐惭愧地垂下螓首,“抱歉,家教不严……”虽然脑袋有长是很好,但嘲风也未免太善加利用同僚了点。

“知道要忏悔就好。”满心不平衡的土地公清出一个位置,删招招手要她一同挤挤。“哪,你也过来帮帮忙。”

满心愧疚的喜乐依言在他们中间坐下,弯身拎起了一件待的男衫,再接过城隍爷递过来的针线。

城隍爷满意地打量着她,“你的气色好多了。”多亏嘲风的药和细心照料,先前病得有如即将凋萎之花的她,现在总算是脸上又恢复了红润。

“嗯,”她有同感地点点头,“我也觉得身子舒坦多了。”也不知嘲风到底是让她喝了哪些药,没想到他开的药方竟比胡大夫所开的来得管用。

土地公只想谢天谢地,“你能早一日复原,我们就能早一日脱离苦海。”

“你们放心。待嘲风回来,我会同他说说的。”接受他们帮忙她也很不好意思。“对了,你们知道他上哪去了吗?”

他们两人不约而同地心虚了起来,“这个嘛……”嘲风交代了,绝不许向她透露他去找胡思遥这事,这下……

顺着夕照瑰艳的光影,点点细小的火星乘风飘来,无声地飘掠过喜乐的面前。

“咦?”正看着她的土地公,在看见那熟悉的火星后,倏地瞠大了双目。

“怎么了?”因夕阳太过刺日,喜乐并没察觉到眼前的异状。

“这该不会是……”也看见了的城隍爷,颤颤地站起身来,与心有数的土地公默然地四目相交。

半晌过后,他们面色惨淡地齐声叫出:“祝融!”

“发生什么事?”被他们突来的异状弄糊涂的喜乐,搁下手中的针线站起身来,就见他们俩苍白着脸,抱着头急急在原地乱转。

“这下怎么办?”做梦也没想到祝融竟能找上门的土地公,两手拉着自己的白发干着急。

“借你的窝躲躲先!”前思后想不过片刻的城隍爷,一马当先地转身往屋里跑去。

殿后的土地公在愣了半晌后随即跟上,方往屋内跑没几步,即跟城隍爷一般在屋内平空消失了身影。

首开眼界的喜乐,先是哑然无言地瞧了瞧空无一人的屋内,一水眸再慢慢地挪移至屋里神案上那尊犹在震动的木雕神像上。

不一会,想起竟把她给遗落在外的土地公,又十万火急地自神像中跑出来,拉了她就直往里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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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忘了你的存在,一块走吧。”要是没照顾好她的周让她出了岔子,等到嘲风回来时,他就有苦头吃了。

她怀疑地扬高细眉,“你要带我去哪里?”他不会是想让她跟着进里头去吧?这么小的一尊神像,挤得下吗?

他边走边解释,“嘲风的死对头火神找上门了,咱们得快找个地方躲。”依照惯例来看,找上门的祝融没和嘲风解决完那桩小事是不会罢休的。

“慢着……”她还来不及抗议,转眼间就遭他强制地给拉了进去。

沿着线索一路追寻至此,两脚刚踏进庙内的祝融,眼角余光恰看见了喜乐一闪而逝的衣袖。

动作极为缓慢地打量了庙内一回后,四下无声中,祝融将两眼盯在微微颤动的神像上,一言不发地走到神案前,动手挽起自己的衣袖。

他冷冷地警告,“出来。”

就在他出声后,原本犹在颤动的神像,马上变得文风不动。

没闲暇与他们玩把戏的祝融,两眼一眯,出手极快地将掌探神像内,一把揪住了喜乐背后的衣衫。

“什、什么?”在被人强行往外拉去时,弄不清楚状况的喜乐形往后一跌。

“喜乐!”在她被强行拉出去时,土地公急捉住她的手腕。

在这一拉一扯间,喜乐晕眩得整个人天旋地转分不清方向,土地公不敌祝融的力道,迫不得已松手时,她随即跌了出去,当终于两脚重新踏在庙内地上,目光也好不容易恢复焦距看清眼之人时,她随即倒抽一口凉气。

一双似燃着烈焰的双眸,正近距离地摆在她的眼前,止不住热意,自那双红艳得紧的眼中直朝她扑过来。

“慢着,她只是个凡人……”不得不跟着出来的土地公,在祝融一手提高了喜乐的衣领时,大大为她的安危捏了把冷汗。

“嘲风呢?”祝融炯目直视着喜乐,对这名不该出现在这的陌生人打心底感到好奇。

“他出门了……”土地公挥舞着两手,说话结结巴巴的,“你、先放开她……”完蛋,她要是少了一根寒毛,把她托给他们的嘲风可能就真的会把他们当消夜啃了。

城隍爷也忙爬出来跟着帮腔,“对对,咱们都是同僚嘛,有话说,你先把人放下……”

祝融微调过视线瞥了神色紧张的他们一眼,两眼再转回喜乐的身上,暗暗思索了半晌后,目光登时变得更加凌厉不友善。

他不甘地压低了嗓,“她与嘲风是何关系?”

“她是……是……”土地公的舌头顿时打结,迟迟吐不出个答案来。

喜乐干脆由自己来回答,“我是嘲风的亲人。”

“你说什么?”他更加捉紧了她,红焰隐隐在眼瞳中跳动。

她不服输地直视着他愤怒的眼,“嘲风要陪我留在人间。”

“慢着,你想做什么?”土地公在他朝喜乐扬高了通红的掌,时,吓得差点忘了呼吸。

“嘲风不该留在人间。”原来嘲风之所以会擅离本位,就是因在人间有了牵挂,既是如此,那么就该先除去这个会防碍他们的碍。

“不留在人间,难道跟你回神界吗?”喜乐怒敛着眉心,趁他不注意伸出两指戳向他的两眼。

没半点防备,突地受这一击,祝融的指尖意外地一松,两脚再踏地的喜乐忙自他的手底下逃开,与拉着她的土地公一块急往回头跑,殿后的城隍城也忙摊手施法想为他们争取些时间。

将胡思遥之事交给灶君处理后,嘲风先是去了叶大娘家为她做篱笆,领了叶家大娘当作酬谢的晚饭后,踩着愉快的脚步一路自大街上踱回家,在他还未穿过庙外的矮墙时,突地止住了脚步,猛然抬首看向庙顶上冲天不散的刺目红光。

他被祝融找到了。

嘲风当下将手中的晚饭往矮墙一搁,拔地跃起,直往庙里飞去。

“别、别……”祝融火掌一扫,扫开了土地公伸手挟持了喜乐时,城隍爷心惊胆战想前往搭救。

下一刻,嘲风阴冷的声音让准备一掌焚了喜乐的祝融止住了动作。

“把你的手拿远一点。”

祝融霎时收劲止势,一手拎着喜乐的衣领转首看向总算再度面对老冤家。

“你终于不躲了。”重逢的喜悦,令他眼中进出闪亮亮的光芒。

“先放开她,你要大战一场或是如何我都奉陪。”嘲风没心情与他来个久别重逢话家常,只是忐忑地瞧着在他掌下的喜乐。

“我只要你履行咱们的约定。”祝融更加捉牢了喜乐,先和他讨价还价。“为了这一日,我已经等了很多年了。”

他飞快地应允,“行。”

祝融爽快地扔开喜乐,城隍爷见状,忙在她止不住势跌至地面前,上前两手接住她。

获得自由的喜乐,在见他们两人一话不说地往外走时,勉强地站起身,“嘲风,不可以——”

城隍爷忙掩上她的小嘴,“你就让他们俩去解决私人恩怨吧。”

不让他们打一打,只怕祝融不会轻易放过这座墟镇。

她的脸上写满了忧虑,“但……”一眼即可看出那个祝融来者不善,万一嘲风他……

“他不会有事的。”城隍爷安慰地扶她站稳,再牵着她的手陪她至门边,一同抬首望向那两个站在高处的对手。

夕照已隐,夜色翩然降临,在这倦鸟归巢,家家户户和乐团聚的时分,无人知道,一对百年未见的故人,在这夜纱初覆人间的时分,又再度相逢了。

“想不到你竟入了人间选择逃避。”站在远处檐上的祝融,在打量完他一身落拓的装扮后,难掩语气中的失望。

“我没打算逃避。”高站在另一檐角的嘲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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