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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阴阳卷-第107章

小说: 阴阳卷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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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融时,他们也融了吧?”

怔望着他的千夜。从没想过他会把她认出来。也不敢希望他会把那件小事放在心上。此时的他,就像漫不经心地在与她谈沦一件他俩共有的过往,脸上的神态,有些惦念,他微侧着脸庞,似在回想着那时的情景,令她觉得,像条甜蜜的小川潺潺流过她的心房。

“嗯。”隔了很久,她才出声轻应,总觉得喉际似梗住了什么般。

就着明暗不定的灯火瞧了她好一阵后,他深吸了口气,有些不自在地轻吐,“待冬日到了,再做一对好不?”

虽然,他并没有直接点出他想说的是什么,但千夜仍是听明了他的话,胸臆间浓得化不开的感动,令她有些想哭。

他没有给她什么承诺,也从不曾给过半句甜言蜜语,更不像川畔那双双对对的爱侣,会浓情蜜意地诉说些风花雪月,不善应对的他,这个处世拘谨的武夫,只是给丁一个提议,一根简单程微小的提议,可仅只是这样,就让她觉得这比什么都足够了。

“好……”她不住地点头,他却稳住她,在她额上印下个轻吻,而后伸手指着那盏愈漂愈远的水灯。

那是一盏他们亲放的水灯,也是第一盏让她首次觉得,选人世间是如此美好明亮的水灯,千夜看着它渐行渐远了,火光也融人了川面上一片焰火辉煌,在灯波交映间,再也找不出它来。

事前没半分预兆的,温热的血液突地自她腹内一涌而上,她连忙屏住所有吐息,抬手在胸口连点数大穴,挣持了好一会,才将它给咽下喉去,随后,她自袖中掏了张燕吹笛留给她的黄符,微拉开衣襟一角,将它贴在胸坎前压镇她日渐抵挡不住的调萎。

“怎么了?”感觉她突地绷紧了全身,七曜不解地低下头查看。

怕一开口就泄底的千夜,只是对他摇首,他看了她一会,除了她微抖着身子外,找不到任何异常的模样,但隐隐的,自她气息闲散放出来的血腥味,却又招来他的猜疑。

“走吧。”千夜转身走上小坡,动作飞快地自袖中取了绣帕拭了嘴后,再回头对他漾着笑。

七曜沉默地估量着她那似想隐藏什么的笑意。但在她想挤出人群时,他连忙扔去心中的疑惑飞快地跟上她,一手扶护着她的肩头免得被人群撞着。

倚着他身畔而走的千夜,在走了一阵后,抬首望去,今晚他们栖居的客栈已俨然在望,她悄悄地握紧了拳心,感觉她生命的终点,也近在不远之处。

第七章

自鬼差在川边报汛后,七曜在夜色深沉时分离开客栈去找鬼差,进一步与其他六阴差到指定的地点会合,在与他们商讨完毕后,趋着天色未明,悄声地返回客栈,但才走进院内未抵楼上客房,却意外地在院中发现原本早巳安睡的千夜,坐在院中的石椅上等他。

“夜半不睡,你出来这做什么?”他快量走近,一手拉住她的臂膀想拉起她,却察觉她的衣衫上全是夜露,他不禁要怀疑,她是否自他出门后,就开始坐在这等。

“刚才你上哪去了?”千夜轻轻拉开他为她拍去夜露的大掌,仰起头,借着院内的小灯凝视着他的脸庞。

他顿了顿,不想说明地别过头去,“这事与你无关。”

“是去与阴畀六阴差联络吗?”在川边见到鬼差后就有所警觉的她,淡淡地把他今晚出去的目的直接点出。

七曜低首看着她,在她那双大跟中,写满了笃定与明白。

原本,他是想将这事隐瞒着她的,但在他已将关于那些的过往交代完后,他再也找不到理由继续拖廷阴界委派的正事,因他的迟迟不为阴界进攻,六阴差说,鬼后对比也颇有怨言。现下,她既已知道,那么那些他俩均不愿去面对的现实,似乎,巳不该再继续维持着假象欺瞒着他俩。

“对。”他深吸口气,眼神恢复了她初见他时的冷漠。

千夜不意外他会这么说,在等了他一夜,也反复思索了一夜后,她早就知道他会如此告诉他,可真听他亲口证实后,她却又发现,其实她还是私心地希望他别那么老实地对她承认。

“私事办完了,你也变回原来那个七曜了。”她抚了抚衣衫,站起身与他面对面,“你说,我是不是也该扮回我公主的身分?”

“进去里头歇着。”没打算与她讨论这事的七曜。反过她的身子推她步出院外。

然而千夜止定住脚步,回过头一字字清晰地告诉他。

“我不与你回皇城。”接下来,就是他带着她回皇城,去找她父皇讨个公道,并且带领那些阴界大军朝皇城进攻。

七曜直视着她眼底的坚决,某种紧附在他心坎里的东西,在那一瞬间脱离剥落,沉甸甸地掉了下来,在心湖里造成了沉重的余响。

雪白的小脸在庭灯因风吹火的景况下,一明一暗,让他想起初次出现在战场上的她,那时她也是这个模样。只是在这阵子与她相处过后,他已渐惭把她身后所背负的那些给扔弃在一角,尽可能不去想不去看,可现下,曾经存在他们之间,那些属于温煦的情氛,已不知所踪,原本他俩同走的一道,忽地又岔成了初时的两路,他俩各据一端地互踏出一脚,皆无回头的意愿。

到底还是敌人。

“鬼后要杀术士,奉就与我脱不了关系,况且那些术士全是我的同门,我不能坐视不理。”她往后退了一两步,仿佛是想划开他们彼此的界限。“而你,带我回皇城,只想找我父皇一清宿怨。我是他女儿。因此我也不能不管。”

他紧竖着剑眉,“别说你想阻止我。”

“我很想阻止你。”不能由他的千夜,脸上的执着显而易见。

为什么这个女人总不能顺遂一下他的心意?

千夜看了他写满愠恼的脸庞半响,自袖中取出一张黄符,将它贴上包束着的右手后,开始施咒。

“你在做什么?”愈看直觉不对劲的七曜,冲上前想阻止她,可她却突地探出左掌朝他胸口一击。逼他退了两步后,继续完成口中末完的咒法。

也曾习过咒法的七曜,在她大功告成后,总算是明白她做了什么。

“解开它!”他快步地来到她身旁紧握住遭她封死的右手,试了好—会,却怎么也无法破除她所施的咒法。

千夜只是淡淡露出一笑。

他恼怒地将她一把扯过,“你想活活饿死你自个儿吗?”

“既然无法阻止你,那么饿死了,就可眼不见为净。”不在乎拿生命当赌注的千夜,安然地直视着他焦急的模样。

他听了,厉色要时布满眼眉。不自觉地在掌间用上手劲,遭握疼的干夜又以一掌震开他,自顾自地转身就走。

“你要上哪?”他很快地来到她的面前阻去她的去路。

“找六阴差。”她也不掩其志,“我该为人间做点事了。”他才回来,相信六阴差应当走不远,现下去追,或许还可迫上。

“就凭你?”七曜丝毫不介意把事实到她的面前要她认清。

“上回是你走运,你以为其他的六阴差都像不济的无豫那般好打发吗?”

“总比什么都没做来得好。”她虽无法阻止连轩辕岳都对付不了的他,至少在六阴差那边她可以为轩辕岳分担一些,如此一来。轩辕岳也不致忙得分身无暇。

面色阴晴不定的七曜直瞪着她脸上的那份决然,千夜勉强地扯了扯唇角,随后闪身绕过他继续前行,很快地,一股粗蛮的力道将她硬生生地拖了回来,她微撇过螓首,直瞧着他忍让的模样。

他咬牙进出,“我可以不杀术土。”

她想了想,“这是最大的让步?”或许他能为她退让的,最多也仅是这样了。

“对。”他将她扯回胸前,压下胸口激越的气息将她拥紧,“但其他六阴差怎么做,我管不着。”

达成目的后的千夜含笑地靠在他胸前。

“放心,我二师兄可以打发他们的。”她最主要的目的,是他这个会令轩辕岳头疼的人物,只要能阻止他,其他的六阴整,倒不是她所担心的对象。

他猛然探出两指握住她的下鄂,将它用力往上一扬,而后俯下身子狠狠地吻住她的唇,来得大狂烈的吻,几乎令她窒息。

“这意思是……”她气喘吁吁地将他推开一段距离,“下回,我不许再威胁你?”

“不会有下回。”他说得斩钉截铁。

“是啊。”她惨淡一笑,低下头看着自己撑持不久的身子,“我也没有筹码了。”

“解开它。”七曜拉高她的右手,两眼直盯着上头的黄符。

照他的意思解开咒法撕去黄符后,千夜的身子突地晃了晃。她难受地闭上跟。站不住地靠在他的胸前。

“为何你的身子这么冷?”他忙不迭地将她抱稳,诧异地抚着她冰凉的四肢,“你病了?”

“你真的很在乎我。”千夜半掀开跟皮,满足地偎在他的胸口。

他却不肯让她蒙混过去。“回答我的问题。”

“我没病,只是有些不适……”她一手按着他的胸口让自己站稳,努力地想对他释出笑意,但那笑,却让他看得更加难以心安。

七曜想也不想地解开她手上的束袋,好让她补充一些生气,但她却飞快的抽回手,边对他摇首边往后退。

“我没食欲。”

“你不能一直都不吃。”已经厌倦在吃食上总要与她争论的七曜,决定这一回不再顺她的意,就算是勉强也要让她吃一些。

在他朝她一步步走来时。千夜收去了所有的笑意,忍不住将藏放在她心底有段时日的事实料出来。

“其实你不需理会我的,在知道我的身世后,我想你应谈也明白,以我为人质,是威胁不了我父皇的。”这么想让她活着,就只因为她是他的工具?他明知道在她父皇面前,她根本就起不了半分作用。

“别再多话。”两眉愈敛愈深的七曜,半恼半惫地拉住她的右手。

在他脱去她手上的束套时,千夜将两掌紧握成拳。他使劲去扳,她不断摇首,僵持不下之际,她幽幽地启口。

“到此为止了。”

“什么意思?”他一怔,随即眯细了眼。

“咱们各奔前吧,是分别的时候了。”将辗想了一夜的结论告诉他后,在她心中,有种不知是解脱还是不舍的痛苦。

没想过她会说这话的七曜,不置信地反复审视她的面容,可无论他再怎么想否认。都只在那上头找到了她不回头的决心。

她的细语缓缓滑过幽夜,“我明白你想复仇的心情,可就是因为我明白,所以我找不到任何理由可阻止你去向我父皇讨个公道,因此,我不能再与你走在一道。”

再次被她拎来面前的事实,不知怎地,令他的心房有些刺痛,他紧握着掌心,试着去忍受那来得猝不及防的离别。

千夜再三地看了他一会后,不后悔地旋过身子。大步往庭院的那一头走去,在听见他跟上的脚步声时,她直视着前方。没有回首地问。

“你想为阴界杀了我?”

“真要杀你,我早动手了。”他锁住她的背影,在他心头来来去去的,尽是她往日为他所做的一切。

停伫的脚步迟疑了一会,复又迈开,这一回,他没有阻止她,只是目送着她一步步地走出他的生命,一如来时,她也是这般悄然无声地走进来。

数不尽的怅惘笼住他,被孤留在院中的七曜,每一次的呼息都很急促,每一次,渗到心肺里的,都是离别的气味,都是椎心的疼,他试着将那些融人了他骨血中的感觉都逐走。可浓得化不开的眷恋,却又不肯任他割舍。

她苦求他给自己一个机会的模样、她总是在他获得原谅时走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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