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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情剑江山-第32章

小说: 情剑江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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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都围在袁梨晨身后围观,几个胆大的内侍,跟着墨砚,卸下门闩,锁链哗哗作响,宫门缓缓开启,外面黑漆的夜色,昏暗的灯光和月光,在门扇开启的缝隙中一点一点呈现,外面很安静,只有巨大宫门开启发出沉闷的隆隆声,在紧张的宫人心上一点点碾过,门户大开了,传说中的黑衣人并没有蜂拥而入,远处却隐隐传来金戈之声。

墨砚立在门内,回首看着袁梨晨,在她的注视下,袁梨晨率人向前,门外果然有一圈黑衣人沿着宫墙围开,各个谨慎警惕,见自己一干人出来,亦未有围观之状,次序井然,宫门正前方不远又有一个黑衣人,立在那正朝这边观望,稍时步伐矫健地走了过来,双方近了,那人立住,看着袁梨晨的目光闪过一丝惊喜,颔首示礼,开口:“贵人请回宫去吧,莫慌。”

袁梨晨看着这个英挺的陌生男子,正要问话,却觉有人微微拽着自己的衣袖,她侧目一看却是墨砚,墨砚给了她一个眼神,头微微点着,她心里悟然,顿了一顿,收回话语,又退回宫门内。

内侍们忙重新锁门,黑衣人没有进犯的举动,让侍从们安心了不少,随之而来是惊讶的私语,袁梨晨皱眉看着众人:“你们都小心点,各自收拾东西防卫,墨砚,随我上楼,其余人都仔细守护。”

她说着径自离去,墨砚却对侍女道:“去取深色带风帽的斗篷来,我陪娘娘上去。”待到侍女取来衣物,墨砚方才上楼。

蓬莱宫的阁楼因为观景所用,修得极高,四墙皆有窗,且外有环廊,可观四围,墨砚见袁梨晨停在那楼梯处,并未上廊去,赶步上前给她系上斗篷:“虽然天热,但此处极高,上去容易被人看见,仔细些好。”给她戴上帽子的时候又对她说:“那人就是魏嘉国。”

袁梨晨点了点头,墨砚看了看她的衣着,方才拉着她走了出去。

“你看。”墨砚指着远方,那是仪麟殿的方向,灯光明亮,在黑夜里异常醒目,甚至那里似有火炬熊熊,袁梨晨心中一动,想起墨砚那日所说魏嘉国刻意询问几处殿宇的话,她又往永华宫方向看去,果然那边也灯火通明,她在栏上走动,发现雍宁宫的情形也差不多,其它宫室倒是平静得多,她站在高处,四方打量宫苑,突然发现,相形之下自己所在的蓬莱宫最为灯光黯淡,似乎最不醒目。

空气里还偶尔传来兵械声和呼叫声,她不禁开口:“他是要做什么?”

墨砚摇了摇头,却见一行灯火从远处行来,速度极快,那火光勾勒出来蜿蜒行进的路线,竟是往蓬莱宫来,警惕之心立起,她不由拉过袁梨晨,两人往黑暗中避去。

不多时,只见自家宫门前灯光大亮,夹杂着呼叫争斥之声,墙外的黑衣人一部分集结上前,双方似在对峙,飘来断断续续的话语声,似乎是“……让我进去,只是看看而已”,“这是我们要的地方……还请离开”等话。

一时门前火光又暗下去,脚步嘈杂,不多久又安静下来。究竟是什么人,究竟是什么事?为何来了又去?袁梨晨与沉默的墨砚对望无言,各自沉思。

安静很快又被打断,宫门前又传来吵嚷声,她俩尚不及细听,只听楼梯处脚步响动,有侍女上来:“娘娘,外面是纪公公,说是皇上要见娘娘。”

陈宫惊变孤灯摇影

袁梨晨闻言,与墨砚随侍女下楼,宫门没开,却听外面不停有人拍门呼喊,正是陈瑾近侍纪公公的声音,守门的内侍都看着自己,等待命令,袁梨晨叹了口气,挥手示意开门。

宫门再次打开,纪公公连哭带跪地奔了过来,伏在袁梨晨身边哭天抹泪:“娘娘,去看看皇上吧,那帮腌臜贼奴不知怎么趁着刚才天昏地暗,混到这宫里来……”纪公公是陈瑾自小身边的内侍官,对陈瑾感情非同一般,此刻踣地呼天,捶胸跌脚,十分悲切,袁梨晨看着倒地痛哭的他直发呆,待到回过神来又不忍回绝他,只说一句:“怎么不去永华宫找华仪夫人?”

纪公公抹泪起身:“皇上要见的是娘娘,再说那边如今也进不去人。”

袁梨晨呆呆地看着他,终于默默点了点头,墨砚见她如此,只唤人送上黑纱,与袁梨晨系好,又给她细细扣好风帽,魏嘉国此刻却走进门来:“我跟着你们去。”

纪公公愤愤又不甘地看了魏嘉国一眼,没出声,拭着眼泪看向袁梨晨,说着:“娘娘,跟老奴这边请。”说完只和自己同来的两个内侍在前面引路。

几人各有立场,各怀心思,却是谁也不说话,纪公公在前的脚步疾快不稳,时而踉跄,袁梨晨在后看着,他时而举袍袖拭泪,身形时因激愤悲伤而颤抖,一丝潜在的惆怅从袁梨晨自心灵深处泛起,今日之事与自己脱不了干系,她忽然想起了一个词“通敌”,多么可羞,可是放在自己身上似乎又是恰当的,她在恍惚间的转动目光,身旁的墨砚比自己镇静,她微微抿着唇,在思索,目光有些迷蒙,却比自己坚定,她看了自己一眼,没有说话,只伸出手来挽住自己的胳膊,在衣袖下握住自己的手。袁梨晨无声地叹了口气,瞥向魏嘉国,他时刻拿目光警惕地看向周围,其它人似乎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他只是在小心认真地警戒。

一路沉寂,到了仪麟殿前,袁梨晨只见这里平日的侍卫此刻皆无,立着的全是些黑衣劲装大汉,各个身材十分高大魁梧,与蓬莱宫的黑衣人又不一样。他们看见纪公公带着几个女子过来,也未阻拦。

袁梨晨进了殿去,发现这一路周围还残留打斗过的痕迹,殿内院中依旧密密地环立这样的黑衣男子,仪麟殿寝宫之内灯火最盛,一个十分壮实的大汉正立在门口,纪公公却是往他面前走去,那大汉伸手拦住:“带的谁?”他的口音浓重,袁梨晨皱眉,这是北方人的口音,难怪这里的人身形如此高大。

纪公公跟他解释着,那大汉走下阶来,对袁梨晨却施了一礼:“阿地里将军给陈国娘娘见礼了。”

阿地里,这是狄国人的名字,这名字似乎以前自己还听过,似乎和崔长风的征战有关,袁梨晨一时脚步缓慢下来,看着阿地里将军寻思着。

她一停顿,阿地里将军就抬起来头,只见这被黑色大斗篷裹的严严实实的女子,只露出一双眼睛,她不过淡淡瞧着自己,却摄住自己的心神,阿地里大惊,低下头不敢看她,自己并非好色之人,又经千军万马,可这惊鸿一瞥,这双眼睛便是烙进自己脑海里去了,此女果然名不虚传,阿地里暗自吸气。

袁梨晨见他低头,转过目光,跟着纪公公往里去,寝宫内室之门紧闭,她看着纪公公叩门进去,须臾出来,请自己进去。

门被合上,墨砚和其它侍从们都未进来,偌大的室内,只有陈瑾呆呆坐在案前,无语对着灯台上流淌的烛泪,袁梨晨立在门口,心仿佛就像那凝固成奇形怪状烛蜡,混乱沉坠,又时而有热烘烘的烛虫烫烫的滚过,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她低了头。

“你来了。”陈瑾声音嘶哑。

袁梨晨抬头看他,缓缓向前,立在他的身侧沉默。陈瑾突然转身抱住她,他的臂力极紧,他的声音颤抖而嘶哑:“你说,为什么?为什么老天总是要这样对我?自幼我就不曾有多少快乐过,长大了子嗣又这么单薄,好不容易有个皇子,偏偏又是……国中亦不太平,若说喜事,好不容易祖宗基业在我手里略略扩大了疆土,可如今狄国进到了我这宫里,我这一点功绩又灰飞烟灭。”

袁梨晨觉得陈瑾埋头之处,自己的衣裳有些温湿,而他的双肩在颤抖,他的眼泪和话语让自己沉闷,也让自己不安,而她此刻还系着面纱和风帽,天气本来就有些热,而此刻的氛围和事情使她憋闷,她不自然地动了一下身子。

陈瑾很敏锐地感觉到她的挣扎,她的动作让他烦躁,继而勃然大怒,他突然一把推开她,这一下用力极重,袁梨晨遽然撞在旁边的器具上,继而撞翻上面和旁边的陈设,器皿坠地的声响中杂有她呼痛的声音,陈瑾似乎被这声音刺激,他似吼地叫着:“你叫什么!难道朕就这么让人讨厌?”

她被他惊住,歪在地上看他,他在盛怒中突然掀翻桌案,那长紫檀雕龙大案嵌金镶宝,分量极重,加之与地面做过榫合,他一推不动,行动上的阻碍让他更加暴怒,他一把挥去案上的陈设,那些笔墨纸烟,杯碗钵盂纷纷滚落在地,嗡嗡滚动作响,他在呼喊:“为什么他崔长风造的孽,要我来承受?为什么都来跟我作对?”他突然抱住自己的头,颓丧地跌坐回椅上,仿佛失去全身的力气,蜷缩着呜咽。

外面的人被惊动,纪公公率先进来,看见一地狼藉,和依旧跌身在地的袁梨晨,小心对陈瑾唤了声:“皇上?”陈瑾没有理他。

跟着进来的墨砚忙去扶起袁梨晨,袁梨晨踉跄着起身,看着陈瑾,不知如何应对,任由墨砚帮她解去斗篷和纱巾,半晌,她默默开口对纪公公说:“去请贤妃。”

纪公公看了一眼皇帝,匆匆而去,并不太久,甄兰馨就赶到了,她的穿着和发型十分随意,明显是匆忙中赶来。她一进来,无暇看袁梨晨,吸引她目光的只有蜷缩着的陈瑾,她看着颓唐的皇帝,只觉心如刀绞,叫了一声:“陛下!”跌跌撞撞地奔过去抱住陈瑾。

陈瑾似小孩呜咽一般叫了声:“兰馨。”埋首在她怀里。

袁梨晨呆呆地看着相拥而泣的两人,心中百感交集。她身旁墨砚低低叹了一口气。

纪公公指挥着侍从收拾器皿,重新摆上茶水。须臾,甄兰馨取绢帕替陈瑾拭泪,软语温存地安慰着他。袁梨晨远远地坐在一旁,看着各自忙碌的众人,有一种尴尬多余的感觉。

她默默地坐在那,突听外面一阵喧哗。

“阿地里,我就进去看看。”

“王爷,此次来原为国事,莫做其它余事。”

“阿地里,你怎么这么啰嗦,我不会妨碍大事的,要不叫她出来看看。”

“王爷,不可!”

“……”

在灯光照射下的门上映着两个身影,一人紧贴着门,举着双臂拦着他面前的人,两人在争执着,一时扭扯起来。

“阿地里,你还不快让开!”

“王爷,陈国的皇帝在里面,岂可如此!”门外的阿地里奋力阻拦着,眼前这人身份在自己之上,是狄国的皇室成员,骁勇好战,只一件事极端要命,即是好色如命,若不是皇命难违,自己才不敢带这人进陈宫来,如今里面刚进去两位陈国的娇妃,尤其先前那位,虽未瞧见面貌,却已让自己惊心动魄,若让自己这位好色王爷瞧见,万一节外生枝,搅坏大事岂不前功尽弃。所以他无论如何也不肯让开。

二出陈宫应叹难信

这一夜不得好眠,可寝宫的侍从却越发的多,她们越发的谨慎,几乎时刻不离自己。怕自己寻短见么?袁梨晨苦笑着,心中低喟——此刻自己或有倾城之价了,陈宫上下此时容不得自己有一丝闪失。

翌日,夜色未消,蓬莱宫内此时却已灯烛通明,袁梨晨已被人装扮好等候,她诧异自己身上的服饰,那是华光溢彩的礼服,但是她此刻无心问及于此,往事她害怕回忆,而父亲和自己的以后,又占用了她太多的心神,韩朱颜也还没有回应。

她坐在镜前对着镜中自己瑰丽的身影发呆,忽然周围的侍女纷纷起身退出,她愕然扭头,侯重茂终于出现了,左服鹿卢玉具剑,右带瑜玉瑛佩环,华色含光,英姿挺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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