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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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羯鼓声音节奏,很激情,仿佛燃烧那样舞动起来,既有着柔韧性,又带着热情奔放。

刚开始的时候,众人笑,像看到舞台上的小丑表演那样,胆小怕事的抿了嘴,偷偷摸摸地笑,胆大的,像武三郎和谢希小,则捧了肚子,笑了个上气不接下去。但看着看着,渐渐的哄笑声便消失了,随即而来的,是人人都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完了,我的形象(6)

其实我此时跳的钢管舞,不伦不类的,没什么水准。

武二郎的羯鼓乐声不是很合拍,加上穿的不是穿舞蹈服,很多高难度的动作并没有发挥出来。我做得最多的动作便是扭动着我那灵活,柔韧,纤细,如同在水中穿行一样的水蛇腰,再秀个优美的旋转,偶尔也攀爬一下。单单是这些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钢管舞动作,也足够唬得这些古代人一愣一愣的了。

我终于气喘吁吁,一气呵成的完成了我的钢管舞动作。

武二郎的羯鼓乐声也停了下来。在众人如雷般的掌声中,武二郎一动也不动地看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才疑惑地问:“你这是什么舞?很是特别。”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武大郎已说:“钢管舞。”

我瞪他,失声:“皇上怎么知道?”

武大郎的嘴巴透着笑意,慢条斯理地说:“刚才你不是对朕说,这是钢管舞了么?”

我眨眨眼睛,我有说了吗?

好像有,又好像没。但我先不要管这个问题,而是指了武三郎,又再指谢希小,很是春风得意地说:“你们两个大男人,说话得算数!”我叉腰,用了胜者为王的姿态:“快,快学三声狗叫。”

武三郎这个“S”,和谢希小这个“B”,又再互相看了一眼。

武三郎有些尴尬,却没有生气,一副心服口服,五体投地的表情,他厚着脸皮,咧着嘴,像开玩笑,又像认真地说:“母后说得不错,淑妃娘娘大聪明大智慧没有,可小聪明鬼主意却层出不穷,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难倒淑妃娘娘的。”又再说:“本王爷以前叫你师傅,还真没枉叫。”

武二郎看他,眼睛一挑:“师傅?”

武三郎嘿嘿笑:“给淑妃娘娘耍赖,骗我上当叫她师傅。”

我瞪他,嚷嚷:“怡王爷,少费话,别以为给我戴高帽子就不用学狗叫!快,快学三声狗叫!”

武三郎还真的学了三声狗叫:“旺旺旺!旺旺旺!旺旺旺!”

那边的谢希小不等我催,也很主动的配合,武三郎的“旺旺旺!旺旺旺!旺旺旺!”停后,轮到他跟在其后,也高喊:“旺旺旺!旺旺旺!旺旺旺!”学完狗叫后,别人还没有笑,谢希小自己倒笑了,大概因为有了武三郎作伴儿,又大概有了上两次学狗叫的经验,倒也不当一回事了。

完了,我的形象(7)

周围的人全笑了起来。斯文一点的,掩着嘴巴,笑不露齿;放肆一点的,则笑得趴在桌子上,直不起身,或手捂着肚子,笑弯了腰;而我笑得最夸张,前仰后合不算,还直捶桌子,笑出了眼泪。

我边笑边嚷嚷:“哎呀呀,你们两个,叫得真像。”

笑着笑着,我眼睛的余光看到武二郎看过来,他嘴角微微往上翘,眼睛轻轻浅浅的含着笑意,那一刻,碰巧傍晚的阳光洒在他身上,他的头发就像镀上了一层金边,他的脸也被镀上了一层金边,他的耳朵也被镀上一层金边,而他整个人,给衬得熠熠生辉。

我的笑僵在脸上,一时三刻的收不去。

靠啊,我是不是笑得一点也不淑女?——答案是肯定的,此时此刻,我真的不像淑女与淑女一点点也沾不上边。

完了,我的形象。

我一而再,再而三,在武二郎跟前,完全给毁了形象。

回到桂宫后,我郁郁不乐,想了想,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了春梅:“我今天的表现,是不是很野蛮?是不是一点也不大家闺秀?”

春梅这丫的也老实:“是,娘娘。”

“天!”我跌坐在椅子上,抱着头,很痛苦地呻吟。

春梅不明白:“娘娘你怎么啦?娘娘一向不都是这个样子嘛?”

我想了又想,想了又想,又再忍不住问春梅:“你说,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很斯文,很淑女,很大家闺秀,很小鸟依人的女人?”

春梅笑:“也不一定。娘娘不斯文,不淑女,不大家闺秀,不小鸟依人,但皇上还不是喜欢娘娘?那些斯文,淑女,大家闺秀,小鸟依人的女人,也没见皇上喜欢。”

我嘟哝:“我又不说皇上。”

“那娘娘说谁?”春梅不解地说。

我又再嘟哝:“我说一般男人。”

春梅想了一下:“夫人不斯文,不淑女,不大家闺秀,不小鸟依人,但老爷喜欢夫人,对夫人言听计从。”

我瞪了春梅一眼:“算了,不和你说。你什么也不懂。”

其实我嘴里的“一般男人”,只是指武二郎。

大快人心的快感(1)

说起夫人,没过多久,我还真的见到了夫人。

老爷挂了——都是肥胖闯的祸。好好的,他丫吃饱饭没事干,给撑着的,居然拿了一根拂子去抽打小丫鬟。老爷正打得起劲,突然,有一口痰涌上他喉咙口,卡在那儿,咽不下,吐不出,然后他就惨白着脸,大口大口地喘气,再然后,他比猪还要肥的身子软绵绵的跌倒了在地上。

待大夫到的时候,老爷已脸色紫白,瞳孔放大,身子僵硬,去阎罗王那儿报到去了。大夫翻翻他死鱼那样的眼睛,摇了摇头,回天乏术。

夫人和真潘金莲,万水千山的,扶灵回到京城。

古代人迷信,有着叶落归根的传统观念——传说客死异乡的人,如果由法师带尸回家乡安葬,不但入土为安,更可以安侯轮回,免做孤魂野鬼。

太后特许我出宫,去祭拜。

回娘家的排场也讲究。

先是骑着高头大马,不言苟笑却威风凛凛的锦衣卫,接着是拿了香珠,绣帕,漱盂,拂尘一排排整齐而肃静的太监和宫女,我坐在轿子中,几个太监抬着,缓缓地行来。

我身穿了一身素白——不是戴孝那样,只是穿了白色的衣服而已。此时的我,是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嫁进皇家,生是皇家的人,死是皇家的鬼。而作为皇上的妃子,身份地位高贵,不像寻常百姓家,要为自己的去世的父母守灵,戴孝。

潘家人在京城有着自己的府第。到了潘府门口,众人出来行礼,迎接。

十八岁的真潘金莲,对外人公开是养女潘飞儿,她还没能如愿以偿嫁给应伯爵——先是老爷夫人嫌弃应伯爵出身和身份低,真潘金莲要死要活闹了好几场,好不容易老爷夫人松口了,应伯爵的父亲又不幸病逝。

在古代,有个风俗习惯,如果是长子,父亲死了要守三年,母亲死了要守一年,守孝的期间不能娶妻。

应伯爵很不幸的,是长子。

因此应伯爵要守孝满三年后,他才能把真潘金莲娶过门去。到时候,真潘金莲足二十岁了,算得上是古代的大龄女。

大快人心的快感(2)

从云南到京城,要经过半个月的长途跋涉,夫人看上去有点憔悴,不过模样儿和两年前没什么区别。倒是真潘金莲,不再是十六岁的黄毛丫了,相貌有了些变化,人长开了些,也丰满了些。因为真潘金莲体态丰腴了,一张标准的鹅蛋脸多了些红润,原来尖尖而精致的下巴,多了些肉,看起来没了那么立体,和仍然瘦瘦的我终于有了些不同。

虽然夫人是“母亲”,我是“女儿”,但我的身份和地位要比夫人高出了许多,按照规定,夫人得向我行礼,而且不能直呼名字,只能称呼为“娘娘”。因此见我到来后,夫人就毕恭毕敬地跪了下来给我行礼:“臣妾见过淑妃娘娘!淑妃娘娘安康!”

真潘金莲原本不跪,估计她想,我不过是她的冒牌货,她为什么要给我跪下来磕头?但夫人扯了她,给她使眼色。

夫人说:“飞儿,不得这样无礼!快给淑妃娘娘行礼。”

真潘金莲跪下来了,不情不愿:“民女见过淑妃娘娘!”

我端着娘娘的架子:“平身。”

真潘金莲站起来了,一脸的不忿。

我走近她,趁了旁人不注意,我偷偷的在她耳边,小声地说:“你是不是希望,把我们俩的身份换回来?如果不想,那你就得对我毕恭毕敬,乖乖的守着规矩。”

真潘金莲气得一张脸儿通红。

我又再看了她一眼,用了趾高气扬的姿态。

夫人赔着笑:“淑妃娘娘不要怪罪,飞儿不懂什么礼数。”

我“哼”了声:“不懂就要学。”

真潘金莲气结,瞪我:“你——”

我板着脸孔,学着平日里武大郎教训我的语气来教训她:“这像什么话?敢用这态度对本宫?不想活命了是不是?真是野丫头!一点规矩也不懂!本宫刚才不是说么,不懂礼数,那就得学!”

真潘金莲更加气,张嘴,想说些什么,夫人连忙拉过她:“淑妃娘娘,飞儿不懂事,望淑妃娘娘饶过飞儿这一次,下次不敢了。”夫人低声的,叱责真潘金莲:“快跪下来,向淑妃娘娘赔礼道歉。”

大快人心的快感(3)

真潘金莲脖子一拧,虽然不说话,脸上的表情却是:我不!

真潘金莲的嚣张的态度惹怒了我——她拽什么拽,我替她进宫去整天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不但失去了自由,还把自己的人头拴在裤头上过日子,容易吗我?

我斜着眼睛,上下打量了她一下,然后自言自语地说:“改日本宫跟皇上说说,本宫身边缺一个会办事的小宫女,本宫是不是也把自个儿的认姐姐招进宫里来?这样本宫和自个儿的认姐姐,想要多亲厚便能多亲厚。”

真潘金莲气得直哆嗦:“你敢?”

我慢条斯理,一个字,一个字说:“你说?本宫敢不敢?”顿了一顿,我又再慢条斯理,一个字,一个字说:“如果有什么事情发生,大不了,同归于尽。不过没关系啦,本宫一个人,赤条条的来,顶多又再赤条条的去,又不会连累家人和爱郎。”

言下之意,如果两人交换的事儿暴露了,大不了抱着一起死。我是个弃儿,没父无母,无亲无戚,不过是一条人命,而你真潘金莲不同,你有母亲,有爱郎应伯爵,说不完也陪着一起死。

嘿嘿,我狠毒?啊不,其实我也不会这样做,我不过是吓一吓这个古代的个性妞,杀杀她的锐气而已。

果然,真潘金莲吓着了,脸色变得惨白。

夫人脸色也惨白。

夫人吓得拉了真潘金莲,两人齐齐跪下来,磕头:“淑妃娘娘饶罪!望淑妃娘娘大人大量,饶过飞儿一次。”我用了邪恶的目光盯着真潘金莲。真潘金莲再白痴,也知道现在我的已和两年前的我不同,已非昔日阿蒙,她终于知道害怕了,哆嗦着战战兢兢的给我磕头:“淑妃娘娘,饶过民女这一次,民女再也不敢了。”

这还差不多。

我扬了扬下巴,威风凛凛:“平身吧。”

春梅把头偷偷地转过一边,偷偷地乐。别说是我,哪怕是憨厚的春梅,也有大快人心的快感——估计以前,春梅没少受真潘金莲的气。这叫风水轮流转,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是不是?

身世之迷(1)

作为家奴,春梅的娘亲还有哥嫂也跟着夫人回来了,我让她去和她的家人相见。毕竟,离开了两年时间,诉一下别后情也是应该的。谁知下一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也许,没下一次机会了,谁知道呢?

我作了样子,祭拜一下老爷——怎么着,也要做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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