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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妃要专宠:至尊小太后-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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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她……”年锦的脸由红到青,又由青到红,握着刀的手缓缓放下。

“你们男人,大约都喜欢以欺负女人为乐趣,我去外面呆着,不陪你们了。”颜千夏轻轻说了一句,快步走了出去。

仇人这么多,她孤单得像一根狗尾巴草,任人欺凌。坐在小亭里,她拉起裙角,小心地用树枝拔了拔小碧蛇,它立刻就缩得更紧了,勒得她连吸冷气,连忙丢了树枝,过了好半天小碧蛇才微微放松。

嗖……细微的锃响穿破空气,直直扑向她的脸,贴着她的脸皮扎进了身边的木柱上。

“什么东西?”她刚想伸手碰那东西,几道身影从天而降,挥刀斩向她。

屋子里的门窗一起开了,屋子里的几名男子都扑了出来,迎向那几名刺客。这几个人都穿着青色劲装,戴着青铜鬼面,血盆大口里是白森森的尖牙,十分狰狞恐怖。

“什么人?”年锦的大刀砍向其中一人的脑袋,嘴里怒喝着。

蠢货……别人会说么?颜千夏已经准备撤退了,她只要寻个机会跑上大街,找个地方躲起来……颜千夏的步子才迈出去,鬼面人的刀就砍向她的肩膀。慕容烈身子暴扑过来,抓着她肩一提,把她丢出了刀影之外。

“拿她换殊月。”鬼面人也不恋战,一枚镖丢出去,迅速沿原路撤退,这些人的轻功十分厉害,很快就不见了踪影,而慕容烈等人怕是陷阱,也没有追上,年锦从木桩上拔下那枚镖,取下丝绢,展开看了一眼,便露出满脸兴奋。

“主子,是殊月公主的字。”

慕容烈一震,连忙夺过了丝绢细细看来,上面只有两行字:月殿影开闻夜漏,水晶帘卷近秋河。

“确实是殊月的字。”他盯着丝绢,语气也激动起来。看这丝绢墨字十分新鲜,应该是才写不久。

“臣下立刻去追查。”一名男子抱了抱拳,迅速沿着那几人撤退的方向追去。

“正好,就拿这毒妇把殊月公主换回来。”年锦乐了,慕容烈却冷静下来,深遂的目光落在颜千夏的脸上,从这个角度看上去,她纤瘦得就像随时可以被风吹走,她的裙角飞扬,她的青丝如梦,她像天上跌下来的精灵,一尘不染……

“换吧,换了我们大家都清静了。”良久,她转过脸来,看着慕容烈脆生生地说道。

尽管她知道,刚刚那些人根本就是想要她的命。

☆、【40】我痛死也不让你碰

慕容烈紧盯着颜千夏的眼睛,她倔强而且骄傲地扬着下巴,不让自己躲开他凌厉的目光。

“若你真爱殊月,就早早换回了她,我去死我的,你去当你的皇帝,两不相欠,这些人也不必再面对我,大家都开心。”

颜千夏一挥袖子,绯色的袖子里露出一抹玉白衬里,院子里静静的,风轻轻地吹过,她身边的花坛里,几株蔷薇花慢慢绽开,艳艳的,像她柔软的唇,花茎上细细的刺,也像她此时竖起的敌意。

可颜千夏的英雄气概没能持续多长时间,她的肚子开始痛了!

原来碧晴的痛是这样的,就像腹中有东西在拼命拱动,要钻破她的皮肉钻出来……她捂着肚子慢慢坐到了花坛上,冷汗疯涌。

若她知道是谁对她下这样的毒手,她一定还那人一桶碧晴,绝不手软!

那几名男子慢慢走近慕容烈,怔怔地看着她,彼时的颜千夏,此时的颜千夏,判若两人……他们只听说,如今一见,才真的信了。

“回宫吧。”她勉强站起来,慢慢挺直了腰,忍着剧痛,快步往外走去。

没什么大不了,不就像大姨妈来的时候吗……虽然就像十次百次大姨妈一起来一样,也没什么大不了!

慕容烈看着手中的绢帕,绢上的花纹拼成“暮谷”二字,传说中的暮谷长年瘴气弥漫,数百年来有人进,没人出,人称死谷。

殊月会在暮谷之中?抑或只是陷阱?

“主子……您不换吗?”年锦扭头看向慕容烈,一脸期待。

“主子还是先回宫吧。”另一人抬头看了看天色,一朵厚厚的乌云飘来,似是要下雨了。

“改日再议。”慕容烈攥紧绢帕,阔步往外走去。

颜千夏已经蜷在了马车一角,马车里有股淡淡的香,慕容烈拧了拧眉,坐在了她身边,手指才碰到她的手,便听她一声尖叫。

“别碰我。”

慕容烈的脸色黑了黑,冷眼看着她悉悉索索地从她的小香袋儿里摸出什么嚼着,这股香就是从她吃的那东西上发出来的。

“你吃的什么?”他终于忍不住问道。

“调经的,皇上要不要尝尝。”她痛得半死,嘴里却不含糊。

“牙尖嘴利可为你带来什么好处?”慕容烈的脸色更黑了。

“起码让我心情舒畅。”她还是针锋相对。

慕容烈不想理她了,抓起一边的兵书看着,马车轮子发出咕噜的声响,她痛成这样,却硬是一声未哼,一路吧唧吧唧地嚼着她的东西,尽管她的衣衫早被冷汗浸透,尽管她一直在微微发抖。

慕容烈佩服她!

可慕容烈更讨厌她,如此能忍的女子,必定心肠冷硬,不值得男人怜惜。

好容易回到宫中,她的脸上已褪尽血色,从马车下来后,是宝珠一路把她背回去的。

☆、【41】我要一个人

迷迷糊糊中,有张脸总在她眼前晃动着,颜千夏挣扎了好半天才勉强睁开眼睛,慕容烈正冷冷地盯着她看着。

简直阴魂不散,他没事可干?

颜千夏坐起来,那疼已经消失,身上早换了一身清爽的衣裳,只是肚子饿得慌。宝珠看了一眼慕容烈,小心地捧上了一碗人参鸡肉粥。

“我不喝粥,做饭来吃。”颜千夏厌恶地拧拧眉,“我要吃雪莲炖鸭,鲍汁面条。”

宝珠连忙端着粥碗下去了,颜千夏也不理慕容烈,走到铜镜前,拿着梳子一下一下梳着长发。

“皇上决定了吗,什么时候出发?”

慕容烈扬扬眉没出声。

“其实皇上大可以用这个法子试试谁会反你,谁会对你忠心。”颜千夏把头发挽在象蓝梳上,又用一支簪子固定好,坐到檀木翘头书案边给自己开止痛的方子,她要加紧制作一些止痛膏带在身上,免得中途痛得受不住,去找他求欢止痛。

慕容烈的眸色沉了沉,她的想法和他不谋而合,称病不朝,悄悄出宫,正好看出哪些人居心叵测,让老妖妇一党跳出来自投罗网。

这个颜千夏,越来越让他意外!

慕容烈什么时候走的她不知道,一夜熬过,她毫不知困,熬煮药膏的盆子里翻滚着热气,满殿都是这清香。

“千夏,你在做什么。”池映梓的声音突然响起来,颜千夏扭头一瞧,他正拧着眉,紧盯着她面前的陶盆。所谓止痛药,不过是麻痹神经的东西罢了,吃多了对身子也不好,她简直是在自残。

颜千夏嘴唇挪了挪了,继续低头搅拌。

“倒掉。”池映梓快步上前来,端起了盆子就往丢。

“大国师,你这是做什么?”颜千夏头一回在没外人的时候这样叫他,池映梓的背僵了僵,可手里的动作没停,还是把小盆给丢出了窗外。

“大国师,你好大的胆,哀家忙了一晚上!”颜千夏的声音有些尖,有些抖。

池映梓慢慢转过身来,眉心轻锁,低声说道:“为师正在配制解药……”

“哀家不吃这个,难道夜夜痛死,还是……去找慕容烈?”颜千夏的眼眶红了红,她求过他那么多次,求他带她走,可是他就是装成听不到。

现在这条路她准备一个人走了,他又来干什么?

“千夏……”池映梓慢慢走了过来,冰凉的指尖碰到她眼角的泪,一声无声的叹息轻轻逸出唇角。

“为师……”

“你走吧,我会自己找到路的,我不信,偌大的天下,会容不下一个我。”颜千夏转过身,袖子里的拳捏得紧紧的。

池映梓沉默了一会儿,从袖中取出一只小包,轻轻地放到了书案上,低低地说道:“太后好自为之。”

“一定。”颜千夏立刻回了一句。

我一定会活得很好,我一定会回去……

☆、【42】去换颜殊月

身后静得可以,颜千夏猛地转身,他已不在。

“池映梓,你这个蠢货!”她抓起案上的小包,重重地丢到地上,包里的油酥鸡跌了出来,咕噜滚到她的脚下,颜千夏向他提过,她想吃书里写的那种,想不到他给她找了来。

颜千夏站了一会儿,捂着脸嘤嘤地哭了起来。

她好害怕,她怕痛,怕被慕容烈杀了,怕偌大的世界真的容不下她,她想家,想妈妈,想朋友们,想她的电脑,想她的狗“多多”……

在这里,她一无所有。

最终,颜千夏擦了眼泪,又熬了一锅止痛膏,切成薄片,装进袋子里。

她每晚都会痛一次,每次都像死过一回,慕容烈果真没再来过……

第五天的时候,她的痛才发作完,一道身影从窗口矫健地跃了进来,手在榻上一捞,就把她拎了起来。

烛光照在来人的脸上,是年锦那只银梭鱼。

“大胆。”她虚弱的斥责了一句,年锦的脸上便现出鄙夷之色,丢给她一只小包袱。

“太后还是快些更衣,主子在宫外等着了。”

她拆开看,里面是小厮的衣裳,慕容烈决定去拿她换殊月了!她也不管年锦还在眼前,当即就扒衣换衣,年锦的脸猛地涨红了一下,神速转过身去,颜千夏又听到他骂了句淫妇。

“你们男人去青楼买欢,看少了吗?装什么纯洁。”颜千夏不客气地回了一句。

年锦的拳就咯吱地握响了几声。

颜千夏换好衣,拿起她自己早准备好的包袱,里面有银票和她的止痛膏。

年锦一把抓住她肩,从窗口跃了出去,跳上了宫殿的琉璃屋顶,带着她飞奔起来。

“有门不走,要爬窗户,年大将军好勇猛。”颜千夏低头看着正靠着门打瞌睡的宝珠,讥笑起他来。

年锦抓她的手就紧了紧,骨节都像是要碎了。

颜千夏不再出声,回头看去,偌大的王宫被月辉笼罩着,层层叠叠的宫殿像山峦起伏,看不到尽头。

这牢笼,她愿再不回来!

池映梓,我走了,此生永别,永不再见。

几匹马侯于宫外的小林中,几人清一色的青色长衫,只慕容烈的衫子衣角绣了一朵墨兰,以示他身份不同。

“走吧。”她自己往无人的马上爬,笨手笨脚地踩到了自己的裙摆,差点没摔晕过去,她揉揉屁股,揪着马儿的耳朵小声说了几句什么,这马儿居然闹了,乖乖地任她揪着鬃毛爬了上来。

“你对它说了什么?”年锦忍不住问道。

颜千夏瞟他一眼,傲然一笑,“我说只要它听话,我就喂它肉吃。”

“怎么可能!”年锦黑了脸色,这是他的马,跟着他征战沙场,腥风血雨走来,从不许女子碰它,他刚刚故意不阻止,就是想让马儿多踢她几脚。

☆、【43】割开她的衣裳

颜千夏又瞟他一眼,她刚不过给马儿闻了点“听话药”罢了。

年锦还要理论,慕容烈却一扬马鞭,往前飞驰而去。年锦只好接过侍卫手里的另一匹马的缰绳,紧紧跟上。

一路上颜千夏的屁股都快被颠烂了,骑马这种痛苦的事,只在傻子才会觉得潇洒。尤其是慕容烈他们这些人又是长年征战沙场的货色,急行军是常事,所以一路上根本没有歇过,直到暮色渐沉,他们才在一座小山脚下停下来。

颜千夏从马上滑下来,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儿,才起向往林子里走去。一条小溪穿过密林,被拦在溪中的小石子激起水花。她蹲下去,掬了捧水狠狠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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