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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越陷越深-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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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刚的仓库起火,他妹烧死在里头,那真跟我们没关系。我们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真叫我们去杀人放火,我们还没那胆……”
  王磊这句话没说完,审讯室的门开了,秦歌沉着脸走了进来。他的下巴光溜溜的,脸蛋红扑扑的,头发竖得整整齐齐,可能还喷了者哩水,看起来油光顺滑的。
  队长和边上记录的同事一块儿盯着秦歌看,秦歌有点尴尬,咳嗽一声,手往头上抹,就把头发给弄乱了。他过去,拿起审讯笔录,一目十行飞快看一遍,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
  他走到王磊跟前:“你说陆士新在郊区有套房子?”
  “没错,那地方我去过两次,听说知道的人不多,连他老婆都不知道。”
  “那房子他留着干嘛用的?”
  “说不清楚,但我猜主要为了方便他玩女人,还有赌钱。听谭川说,陆士新就好赌和嫖,有个固定的地方,就省回回上宾馆开房间了,还安全。”
  秦歌皱眉想了一下,忽然提高音量大声道:“带我们去。”
  “现在?”王磊犹豫了一下问,秦歌没搭理他,已经转身大步出门。
  警车呼啸驰过街道。
  王磊坐在秦歌的车里,不时指点着方向。秦歌的车后面,还跟着两辆警车。刚才出门后,秦歌分别给陆士新的公司、家里、手机拔了电话,不是说不在,就是没人接。这下秦歌愈发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说是郊区,其实就是农村,只是现在城市与农村的距离越来越近。
  陆士新那套房子,在一个叫龙尾滩的村子里,新修的沥青路一直通到村口,一眼看去,村里杂乱无章的平房中间,伫立着十几幢宽脊飞檐的两层小楼。本来以为陆士新房子必定是小楼中的一幢,结果王磊却把大家带到了一个院门前,示意就是这里。透过院门的缝隙往里看,里面有一个挺大的院子,杂草丛生,对面只有三间堂屋,外墙斑驳破旧,只是墙体有一半是青石砌成,看起来颇为坚固。
  “你没搞错吧,这么破的地方。”贺兰低声说。
  “没错,陆士新当时在这儿买房,图的就是这块地皮。咱这城市发展这么快,兴许再过三五年,这儿就不是农村了。”
  秦歌挥挥手,示意都别吱声。院子里的堂屋只有一扇木门,此刻虚掩着,好像里面有人。但院门却从外头锁上了,是一把寻常的弹珠锁。秦歌挥挥手,队里一个同志便从车上取来了工具,没费一点事,就把锁给撬了。除了留人看着王磊,剩下的人全都飞快地进到院子里,有两位同志还把家伙握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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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者(18)
秦歌大踏步走到屋前,毫无顾忌地推门进去。
  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紧随其后的众人都紧张起来。秦歌再挥手,大家默契地四处查看,而他则自己,则慢慢向着血腥味传来的西屋走去。
  挑开门帘,第一眼便看到一具躺在床上的尸体——脸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变成了酱紫色,它们凝固在面孔上,只露出半个鼻尖。尸体的上身裸露,可以清晰地见到脖底钢丝的勒痕,在他的小肚子上,粘着一张黄色的纸片。
  不用说,这又是疤面杀手的作案风格。
  秦歌呆呆地凝视着尸体,队里其它同志也都围过来,对着尸体怔怔出神。好半天,秦歌才蓦地叫一声:“带王磊过来,确定死者的身份。打电话叫法医,勘察现场!”
  这些最基本的刑侦常识,队里这些老刑警竟然都像忘记了。秦歌知道,就算再恐怖的尸体都不会让这些人反应迟钝,那是什么让这些久经沙场的老江湖发怔呢?是不是现在,在每个人心里,都隐隐感觉到了些什么?
  秦歌抛下众人,到外面上了自己的车,开动的一瞬间,右首的车门开了,贺兰冒出头来:“秦队上哪儿,你不等王磊认人了?”
  秦歌摇头:“死在这里头的,除了陆士新还能有谁。”
  “那你现在去哪儿?”
  “我上哪去还用跟你汇报?”秦歌不耐烦了,说话的语气也提高了许多,“别成天跟着我,我不是三岁孩子,你也不是幼儿园阿姨。”
  贺兰怔一下,胀红了脸,分辨道:“那是队长安排的,你以为我想跟着你。”
  秦歌像吃了枪药:“别拿队长压我,我老子也没这样管过我。我现在告诉你,我回家睡觉,你要跟,自己打车过去。”
  车门“迸”地关上,旋即扬长而去,留下贺兰站那儿半天没动地方,抽两下鼻子,还挤出两滴眼泪来。
  12
  车子已经沿着环城路跑了两圈,天黑了,灯亮了,城市的夜晚,像一朵绽放的花。
  秦歌以前没事的时候,喜欢开着车,慢慢在夜的街道上遛达。街两边的霓虹与步履从容的行人,还有众多违章占道经营的商贩们在人行道上的吆喝声,都能让他感受到一种极浓的生活气息,还有对自己工作的自豪——保一方平安,本来是警察的职责。
  但是,警察也不是万能的,也许有些时候,他们也会感到很无奈。
  还记得小时候,曾听家边的老人讲过,一到夜里,会有许多白天里不能出现的东西,开始四处游荡。它们也许是些心怀鬼胎的人、夜晚出来觅食的动物,也或者,是些早已死去的鬼魂。在夜晚,你不能提到它们的名字,否则,让它们听到,它们便会来到你的身边,带给你意想不到的灾难。所以,猫城人习惯把那些在夜晚游荡的东西称为夜行者。
  ——夜行者,行走在夜间,你知道它们要去做些什么?
  秦歌从来没有惧怕过夜行者,包括小时候听家边的老人说起时。别的孩子露出恐惧的神色,而他,则豪气云天地道:“如果夜行者出来害人,我一定不会放过它们。”
  若干年后,他穿上警服,回想小时候的豪言壮语,常常会莞尔一笑,但同时,愈发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坚决不让“夜行者”为害这个城市。
  而现在,他感觉到一种深深的无奈。
  也许,这世上真的有种“夜行者”,是你永远也抓不住摸不着的。
  秦歌的车停在路边,他下车舒展一下筋骨,一抬头,看到了不远处伫立的古城门。古城门是江州区最悠久的一处历史遗存,秦歌恍惚了一下,好像在奇怪自己怎么把车停在了这个地方。
  他记起杜刚的家就在古城门下面的一条小巷里,去年秋天杜刚投案后,他曾经带人搜查过他的家。现在,依稀还记得那个狭窄的院落、黑砖的墙面、门前小小的回廊和顶上宽大的屋脊。
  秦歌呆呆地站着,似乎听到了前方黑暗里隐隐的召唤。
  古城门下的小路蜿蜒曲折,至今仍然保持着青石板街面的古朴风格。秦歌慢慢走下去,心情变得格外沉重。杜刚的案子,经过了半年多,虽然又搞清楚了一些问题,特别是发生在杜刚身上的经历,但是,依然还有很多地方,不能找到圆满的解释。
  悲惨的经历可以导致人的精神异常,但是,杜刚最初犯案却远远早于杜云被烧死,那么,又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他第一次拿起钢丝,那么残忍地夺去别人的生命?杜云惨死之后,他为什么不立即为妹妹报仇,却偏偏要在死后,才杀死谭川和陆士新?
  更大的疑问是,难道杜刚真的死而复生?他用指甲在身体上划出的再生符,难道真的具有某种神奇的力量?
  秦歌想起中国古典神话里,确实有些死而复生的故事。它源于古老的灵肉分离的灵魂观,那种复活,不过是魂魄再次回到躯体内。但是,杜刚之死不仅千真万确,而且,他的遗体也早就在火葬场里灰飞烟灭了。没有了身体,难道还能活过来?
  如果是神话传说里的借尸还魂,但江明分明又亲眼见到了杜刚,他的模样和生前一模一样,这样的事情,恐怕就连神话传说里都不曾出现过吧。
  秦歌的脑袋又开始疼,现在他有种预感,只怕自己这辈子都解不开这道谜团了。
   。。

夜行者(19)
走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秦歌停下,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杜刚家门前。月光下,那扇黑漆的木门看起来愈发破旧。杜刚一家去年相继死去,房子便一直空在这儿。他们家本来就没什么值钱的物件,再加上知道杜刚就是那令人谈之色变的疤面杀手,就算房门不锁,估计也没人敢光顾这里。
  秦歌下意识地轻推木门,“吱呀”声过后,门居然开了。
  秦歌记得门上应该有把锁,但现在,锁不见了。难道这期间,真有什么胆大包天的人光顾过这里,还是复活的杜刚,曾经回过自己的家?
  枪是一种可以让人倚靠的力量。秦歌双手握枪,慢慢地走进院中。月光泼洒在小院里,可见这里跟半年前没有任何改变,以前的杂物还堆在老地方,几盆草花却长得愈发茂盛。秦歌侧耳倾听,只有些小虫的鸣叫,屋内鸦雀无声。
  房门依然没有上锁,秦歌轻轻推开,尘土的味道很重,还有些潮湿腐朽的气息。手往门边触去,却没摸到意想中的开关,秦歌想起这是老房子,还在沿用过去那种拉线式开关,但他现在,却记不得开关在什么位置了。
  屋里黑暗极了,仅有一扇窗户好像也被什么遮住。秦歌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还有腕上手表指针“嘀达”的转动声。未知的黑暗里不知隐藏着什么,那个“复活”的疤面杀手,是否正窥伺在黑暗中,等待发起他致命的一击?
  火光蓦然亮起,来自秦歌手中的火机。亮光虽弱,但却慢慢扩散开来,依稀可以看见房间中的景物。秦歌这时瞪大了眼睛,身子变得僵硬,连思维都有些停顿了。
  他看到四面墙壁上,赫然粘满了比A4纸稍窄些的纸片,一张挨着一张,像穿山甲身上的鳞片。纸片上显然还画有图案,虽然看不真切,但秦歌毫不怀疑它们就是杜刚临死前留下的符箓——再生符。
  终于找到了开关拉绳,灯光驱散黑暗,秦歌立刻置身于符箓的世界。
  不知是有风吹进来,还是空气流动,这一刻,满墙的符纸都开始晃动起来,它们“哗哗”作响,上面殷红的笔画似乎就要破纸而出,向着秦歌飞将过来。
  秦歌大汗淋漓,握枪的手已有些颤抖。这时候,他有种冲动,立刻就要拔腿飞奔,远远地逃开。但就在他转身的时候,忽然发现背后的门上方,悬挂着一件工具。
  前端是圆形的钢丝,穿过一块黑色的硬物后,两头连接在一处,被一些软布包裹着。
  ——它分明就是杜刚投案时带去的作案工作。
  秦歌喘息更重,他左右环顾,好像生怕杜刚会突然凭空出现,将那钢丝索套抓在手中,套上他的颈项。片刻之后,他才紧走几步,将那工具抓在手中。钢丝前端的圆状部分已经变成了紫黑色,这是不是因为它曾经沾染过谭川和陆士新的血?
  满墙的纸片还在“哗哗”作响,秦歌的眼睛变得赤红,脑海里“嗡嗡”响声一片。声音越来越响,终于变成了山崩地裂般的轰鸣。秦歌丢掉手中的钢丝,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脑袋,斗大的汗珠不停地从头上滴落下来。
  他的力量已经变成虚空,整个世界这时都开始摇晃。
  他的身子慢慢萎缩,慢慢地倒下。
  他的眼睛圆睁着,额头上青筋暴起,显然正在抵御那即将击倒他的力量。他的整个身子都开始轻微颤抖,显然已经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就在这时,轻脆的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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