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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名门望族-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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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想起腊八那晚的情形,他将她轻揽在怀,耳边呢喃私语,清扬的声音如同山间泉水潺潺流过,他说,念兮,我孟旭永不负你情意。

只为这句承诺,天涯海角,水阔山遥她都不会弃他而去,也无论他将来面对的是怎样的困难,她也定会不离不弃。

“是啊,狼生,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一直都在……”

直到外面起了鸡鸣,孟旭的酒劲才渐渐缓了过来,念兮已经伏在桌上睡着了。他从床上拿了一条毛毯给她轻轻披上,不敢将她吵醒,小声地出了屋子。

冬日的清晨,天也亮的晚,走出寒医馆的巷子,仍是黑漆漆的一片。冷风刺骨,孟旭将身上的衣衫更加裹紧了些,步子也不由地加快起来。昨晚他想着念兮,更想找人说说心里话,不知不觉就提着酒回到了寒医馆。如今,酒醒了,他的脑中也明晰了起来,他要回去,回到慕容府,那些人虽然都与他格格不入,但是这两日侧耳旁听却仍是让他学到了不少东西。

不在乎过程是怎样,重要的是结果。他的许诺,他想要出人头地的愿景,这些,都会一一实现的。

孟旭正走着,突然之间眼前一黑,一个大麻袋将他的整个头都蒙了起来,他想要挣扎呼喊,脖子后面被重重一击,清晰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起来,整个人便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他只觉得身子很凉,整个人都倒在了冰冷的地下,他用双手支撑,好不容易才站了起来。

面前灯火通明,这间石室很大,两边都站着身着黑甲的士兵,最上面的座椅上,一个青年将军正坐在上面,沉静地看着他,那对碧澈的瞳眸中,闪着微微狠刺的目光。

“你叫孟旭?”

裴冲没有穿战袍的时候,看起来就同一个温润公子一般,他淡淡地问着,仿佛此刻的孟旭不过是他掌心中的一只蚂蚁一般。

看到他之后,孟旭的心也不由沉了下去。

裴冲一步一步走下石阶,走到他的身前,眉角微挑,问道:“你这小子胆子倒是不小,不过是个医馆打杂的,居然敢当街污蔑我麾下的宋副将?”

“将军明鉴,那天……那天在下所说都是实情,绝无半句虚言。”孟旭沉着答道。

一阵寒光闪过,冰凉的刀刃就架在孟旭的脖子上:“你若真是说的实情,我今日绝不追究,但那天明明是张文亮出言侮辱本侯在先,你却一概掩过不提,害我宋副将当街被杖责五十,这口气本侯绝对咽不下去。”

孟旭的身子微微颤着,只要喉头上的这把刀再向前送上一分,他便会血溅当场,一命呜呼。

“将军……也许……也许在下当时并没有听清,还请将军饶恕。”

裴冲哼笑了一声:“没听清?若你真是个路人仗义执言,就算没有听清,致使宋三受刑,本侯也不会怪责,可你如今寄身听墨阁,为慕容腾那小子办事,我只能说当日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深谋远虑,只怕为的就是攀上慕容家这座靠山吧。”

他早就将孟旭的一切都查得清清楚楚,今日在寒医馆伏击将他抓来,只怕也是早就安排下的。

孟旭知道再狡辩也没有用,问:“将军今日……是要杀我?”

“杀你?”裴冲冷笑一声,将手中钢刀放了下来,“我裴冲只在战场杀敌,要是就这样杀了你这样一个手无寸铁的人,岂不是遭人耻笑?只是我素来有恩必还,有仇必报,你这般算计,定是要教你吃些苦头的。”

他顿了一顿,冷冷的目光扫向孟旭,朝一旁的士兵吩咐道:“来人,先将他押到水牢看管,等到一月之后慕容腾回京,我要他亲自上门来跟我要人。”

***

念兮在屋子里醒来后,揉了揉眼睛,外面已经微有太阳的亮光了,昨夜的酒壶仍放在桌上,可是孟旭的人已经不见了。

她看了看屋子外面,雪地上是浅浅的两排脚印,他已经走了,回去了,可是下一次再见他却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她收拾了一下屋子,想起前几日连夜给他做了一件披风,可昨晚怎么就忘了拿给他,好在明日慕容宏会过来,到时候就托他转交一下吧。

慕容宏自然是答应了下来,虽说他平素不去听墨阁,不去管这些事,但既然是念兮开口相托,他也就勉为其难走了一趟,只是却并没有见到孟旭的人影。

慕容家想要打听一个人的下落,自然不是件难事,很快慕容宏便收到了消息,原来孟旭得罪了安庆侯,被关在安庆侯的将军府里。

他知道念兮很是在意孟旭,只是这件事情牵扯到裴家,却已是超出他的能力范围之外。

两日后,慕容宏将那件念兮亲手缝制的披风带了回去,又亲手交还给了她。

念兮愣了愣,问:“慕容大哥,怎么袍子没有给狼生吗?”

“他此刻并不在慕容府中。”

念兮有些不明白,问他:“不在慕容府中,那他去哪儿了?”

慕容宏沉吟片刻,还是告诉了她:“孟旭不知怎么会得罪了安庆侯,如今他被裴冲囚在府中,除非二弟一个月之后回来亲自去向他要人,否则……”

“否则怎样?”念兮心中一沉,想起那个所谓安庆侯便是那凶狠嚣张的青铜面具,就不寒而栗了起来。他突然之间抓走了狼生,是因为想要报复当日小青咬了他的“闪电”吗?

“否则只怕是不会将他放出来了。”慕容宏见念兮神色间满是担忧,想要安慰可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他知道孟旭刚入听墨阁,时日尚短,对慕容腾来说,并无什么用处,更何况他出身贫寒,慕容腾会不会为了他这么一个人去向安庆侯低头,实在是很难说。

于是,话到嘴边,仍是咽了下去,只是轻轻拍了拍念兮。

“慕容大哥,你既是慕容家的大公子,一定有办法救狼生出来的是不是?”

她恳切望着慕容宏,希望他能点头。可慕容宏有心无力,只能轻叹一声:“念兮,家中和朝中的这些事情,我从不过问,与那安庆侯也并无交情,只怕……只怕是……”

他根本没有办法帮她。

在这长平城中,她所认识的朋友除了方盈和孟旭便只有慕容宏了,若是连他也束手无策,那么相救孟旭,便只能靠她自己了。

作者有话要说:哎,总算不用审了…………呼呼

15

15、安庆侯府 。。。

寒冬季节,裴冲在冰雪之中练着剑,他上身只穿一件单衣,飒飒寒风打在身上,可他却一点也不畏冷。地上的积雪被剑锋卷起,散落在树梢上、石椅边,飘飘洒洒宛若柳絮。

一套剑法舞得行云流水,飘逸潇洒,待到收势,周围伺候着的随从也都不禁看得呆了,裴冲的额上渗出了些热汗,薄薄的单衣也被汗水浸渍。

他的贴身小厮祥生赶忙过来递了手巾给裴冲,让他擦一擦汗。

“侯爷,府门外来了个女子,说要见侯爷。”

“什么女子?”

祥生将一件黑色袍子递了上来,恭敬回道:“她只说了自己的名字叫念兮,这是她要小人呈给将军的,希望将军能大人不记小人过,见她一面。”

裴冲的脸色顿时凝了一凝,这件衣袍他自然是认得的,当日在万里江渡头边,那个眉目倔强的少女放了小蛇咬了他的“闪电”,身上还被宋三狠抽了几鞭子,一想起她咬着下唇忿忿看着自己的表情,裴冲的脸上竟不自禁笑了一笑。

“她人在那里?”

“在府门外跪着。”

“那就……让她跪着吧……”裴冲抓过那件黑色袍子,朝自己的屋子走去,一边吩咐着,“准备热水,本侯要沐浴更衣。”

祥生快步在裴冲身后跟着,看起来他并不想见那个女子。

念兮已经在安庆侯府外跪了两个时辰了,她本就畏寒,府门外的冷风不停地往她脖子里直钻,双腿已经麻木得快要失去了知觉了。

大门开了,祥生过去说道:“姑娘你走吧,我们侯爷不会见你的。”

“这位大哥……”念兮赶忙喊住他,“麻烦你,麻烦你再替我求求侯爷,我就在这里等着,当日是我得罪了他,要打要罚我一人承担,请他放了我的朋友。”

祥生摇了摇头:“姑娘,你跪在这儿也没用,我已经通报过了,侯爷说了不见。”

念兮仍是不肯走,风寒刺骨,她小小的身躯都抖索了起来,神情却反倒更加倔强,她挺了挺背脊,仍旧直直跪在冰冷的地上,不等到裴冲见她,她是断然不会走的。

祥生摇了摇头,知道劝不动她,便由着她去了。

裴冲的房里有着一池温水,他躺在里面,闭目休养。刚刚回朝,大事小事又有许多,昨日皇上刚刚秘密召见,同他商议羽林军的调配问题。羽林军向来都是李瞻所辖,因他前一阵身患恶疾,这才告病回乡,这统辖的权利便就空了出来。

皇上的意思,自是希望他能接手,但是这么一块肥肉,洛敬和慕容元正又岂不是牢牢盯着,也想要插手的?

祥生递了浴巾过来,裴冲一边擦着身子一边问:“她还没走?”

祥生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谁,忙道:“侯爷,她还在外面跪着呢,看样子不见到侯爷的面是不肯走的。”

裴冲唇角轻挑一丝笑意:“祥生,你是想劝本侯见她?”

“小的……小的不敢!”祥生低下头去,只是念兮看起来灵巧可人,这样一个女孩子就在冰天雪地里跪着,于心不忍倒真是有些的。

“祥生你跟着本侯这么久,你心里想什么,我还会不知道?”裴冲将手中擦好的浴巾丢给了他,“天下间人人都要来见本侯,那这安庆侯府的门槛早就被踏破了。好了,我去书房了,你吩咐朗月沏壶清茶过来。”

“是,侯爷。”

祥生不敢再多嘴,只得退了下去。

书房中,裴冲一边饮着清茶一边正在读着一封封军报。外面风越刮越大,天色也渐渐阴沉了下来,看起来是要下雨了。

冬天的雨格外阴冷,淋在身上没一会儿衣服便都湿透了,念兮跪在侯府的门外,冻得直哆嗦,牙关格格响着,可口中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冷,好冷……她双手紧紧抱着自己,只觉得头越来越重,眼前迷蒙的水雾也越发得朦胧起来,不知是过了多久,念兮再也支撑不住,晕倒在了地上。

***

“姑娘,姑娘,你醒啦?”一个少女柔婉的声音在念兮的耳边响着,她迷迷糊糊睁开了双眼,嗓子却是像火烧一样,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身上如火烧一般,头昏昏沉沉。

“先喝点水吧。”朗月倒了一杯温水给念兮喝了,她哑着嗓子问道:“这是……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侯爷府啊,你在外面跪了一天一夜了,都晕在了外面了,刚才扶你进来的时候,身上都是滚烫滚烫的。”

念兮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衣服,她看了看朗月,朗月笑道:“是我给你换了,侯爷刚才吩咐了,要奴婢好好照顾姑娘。”

“侯爷……侯爷在哪?求你带我见他。”

朗月笑了一笑,将她扶着躺好:“姑娘还是先养好身子,有什么需要的,和我说就行了。”

她温婉细心,给念兮屋子的暖炉里添了些炭银,又在她的被褥子里塞了个手炉进去,可却片字未提什么时候见安庆侯的事,收拾好了一切,便先退了出去。

念兮浑身绵软无力,又烫得厉害,她虽从小在苗寨长大,可是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又淋了整整一夜的雨,身体再好也禁受不住,躺下后昏昏沉沉便又睡着了。

这一觉似乎睡得很长,她好像是做梦了,梦中迷迷糊糊仿佛看见了狼生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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