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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毒妃狠绝色-第241章

小说: 毒妃狠绝色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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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风迟疑了一下,压低声音道:“娘,阿蘅……”

许太太脸一沉:“好好的,提这贱人做甚?”

“娘!”夏风涨红了脸,轻轻道:“说到底,是我对不起阿蘅在先,她才退的婚。”

“哼!”许太太冷笑:“明明是她背着你与姓萧的双宿双栖,勾搭成奸,转过来却把屎盆子扣在你头上!只有你这个傻子,到现在还看不清形势,将责任全都揽在自己身上,心甘情愿做冤大头!”

夏风面色惨白,略提高了声音分辩:“阿蘅不是这样的人!”

“呸!”许太太一指戳上他的胸,啐道:“亏你还是平昌侯府的小侯爷,有点出息行不行?世上难道就只有她一个女人,没有她你就活不下去了不成?”

夏风咬着唇。

没有她当然可以活下去,可是活得如同行尸走肉,又有何乐趣可言?

默了半天,轻声道:“事实上,我今天见了阿蘅。”

为了见她,在静安寺外等了几个时辰。

许太太猛地抬头,咬牙切齿地道:“这种忘恩负义,水性杨花的女人,不要说提,就是连想都不该想!你居然还要去见她!”

夏风讷讷道:“若不是为了父亲,我也不敢去见她。”

许太太冷笑:“你以为我是傻子?”

夏风涩然一笑:“她说,如果所有方法都用过而不见效的话,可以试试惊吓的法子。而今晚,父亲果然因受惊醒转,所以我想,是不是请她来府里给父亲扶脉?”

“借口!”许太太一针见血地道:“你想用这个机会,与她再述前缘,简直就是做梦!她如今攀上了高枝,怎么再回到你的身边?”

夏风强调:“阿蘅的医术,连钟院正都赞誉有加!听说,穆王的陈年旧疾,已经在她的调理下,慢慢好转了!说不定……”

他何尝不知这只是借口?

以为可以放手,以为可以就此让那抹倩影淡出自己的生活,永不相见。

可是,当他一步步走近她,当那熟悉的身影印入眼帘,他才蓦然发现,原来她从来不曾离去,一直都在他的心中!

阿蘅从来就不是绝色美人,并不如何令人惊艳,然而今日,再见阿蘅,他的心灵却受到了强烈的撞击!那颗已近死寂的心,又被赋予了新的生命,重新跳跃了起来!

当他发现,其实她并不如他想中的那样的恨他。

她还能冷静与他交谈,倾听他的苦恼,甚至还给病中的父亲提出中肯的治疗意见……

所以他忍不住想,父亲的病,也许是修复两家关系的最佳契机。

他并不奢望能够让她回心转意,最起码不要成为陌路!不会用满是厌憎和敌意的目光看着他!

哪怕,就只是在远处看着她,偶尔见一次面,已经足够了!

“你死了这条心!”许太太斩钉截铁地道:“我也绝不会允许一个羞辱了夏家的人,踏进夏家的门槛!”

夏风还欲再劝,孟氏和纪氏已经相携而来,紧接着许良将也急匆匆赶到,只得闭了嘴。

许良将进了门与夏正庭简单交谈了几句,又翻了翻眼皮,摸了摸手脚的肌肉,这才坐下来扶脉。

很快,便示意夏风跟着到宴息室。

夏风压低声音问:“许太医,家父情况如何?”

“目前看,神智还算清楚,可是因为昏迷太久,伤及脑部,是以说话和行动能力大打折扣。”许良将小声道。

“多久可以恢复?”许太太跟出来,迫不及待地追问。

“这个,不好说。”许良将不敢大包大揽,斟酌着字句,小心翼翼地道:“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侯爷年纪大了,身体机能不如前,自然比不得年轻人。只怕,需要一些时日。”

“也就是说,虽然需要一些时间,还是可以恢复如常咯?”夏风问。

许良将却只管低头写起了药方,写完了,这才道:“暂时先吃几天看看效果,再做添减。”

许太太心中惴惴:“许太医,你说实话,侯爷到底能不能恢复?”

“说不好,看情况。”许良将吱吱唔唔,也不要封红,提了药箱便走。

纪氏到底年轻,吓得两腿发软,拉了孟氏轻轻地道:“若不能恢复,岂不是,岂不是瘫了?”

许太太耳尖,前半句没有听到,“瘫”字却听得一清二楚,顿时如一根尖刺扎进心脏,又痛又怒,啪一个耳光甩过去:“混帐东西,你咒谁呢?”

纪氏又疼又羞又悔又怕,捂着脸呜呜的哭,却不敢分辩。

吃了许良将的方子,夏正庭勉强可以开口说几个简单的字,却连手指都动不了,翻身都需要人伺候。

许太太却是心急,等了半个月不见改善,便又请了李义山来看诊,没几日又换陈朝生。

结果,不但不见好,反而越来越差。

初时还能服下药,进些粥菜汤水,慢慢的时冷时热,伴着咳嗽腹泄,又不能喊,常常就拉了一身,弄得臭不可闻。

到九月初,开始咳血,肢体也渐渐麻木,指掐刀划都不知道痛了。眼见着夏正庭脸色越来越差,面目青黄,瘦得眼睛都凹下去,已是病入膏肓了。

到了这个地步,夏风再也不能忍下去,旧话重提,要请杜蘅入府给夏正庭看病。

如果说,上一次提议的时候,还夹了些不能告人的小心思,这一次却是半点旖旎的想法都没有,纯粹是着急夏正庭的病了。

许太太却不肯松口,这时夏正庭已经没有能力做主,整个侯府她一个人说了算。

不止不松口,竟还当着许良将的面道:“钟院正都没有办法,她一个黄毛丫头,吃的米还没有别人吃的盐多,能有什么用?”

夏风若是再坚持,那就是等于要杜蘅跟钟翰林打擂台了,只好做罢。

许良将却是心中一动。从夏府出来,便去了杜府,求见杜蘅。

紫苏把贴子拿进来的时候,萧绝正在东梢间一个劲地缠着杜蘅,重阳节一起去爬青岩山。

萧绝拿了贴子,瞄了一眼:“他来做什么?”

杜蘅便笑:“你说呢?”

“难不成是为夏正庭?”萧绝怪叫。

这些个老头子个个眼高于顶,自尊心强得要死,居然会为了夏正庭来求见一个后生晚辈?这个晚辈,还是个女子!

“见了就知道了。”杜蘅命紫苏把人请到花厅奉茶,自己先回东梢间换了衣服,重新梳洗一遍去了花厅。

杜蘅微笑着曲膝行了一礼:“什么风把许大人吹来了~”

许良将也不拐弯抹角,双手一拱:“实不相瞒,老夫冒昩登门,是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二小姐。”

“许大人言重了,”杜蘅连连摇手:“我后学末进,在前辈面前怎敢言指教二字?有什么特殊病例,拿出来大家参详参详,出个主意,倒是勉强可以。”

许良将就从药箱里掏出一迭药单来,摆在桌上:“二小姐请看,这是老夫最近遇上的一位病人。病情反反复复,怪异之极。”

杜蘅早猜到他必是为夏正庭而来,此时药方在手,越发心中有数。

她并不急着发言,而是先行探问:“许大人有何高见?”

许良将想了想,杜谦在太医院任职,夏正庭病倒并不是秘密,自己有求于她,就不该隐瞒,否则倒显得自己不磊落。

“初时我以为是普通的中风……”

他一五一十地把夏正庭如何发病,如何昏迷,如何清醒……直到最近,已经快油近灯枯之状,全都说明。

末了道:“说来惭愧,按道理这真的不是什么大病,可老夫施了浑身解数,不止没能治愈,最后连病因都未查明。实是不甘心!”

杜蘅认真地想了想,道:“我瞧着,大人用药的确对症,并无任何不妥之处。就算换了我,也不外是这些药。病不算难,药也对症,病情却在反复发作中,不断地恶化,是何道理?”

“是啊,”许良将拧着眉,愁得几乎把胡子揪光:“老夫百思不得其解!”

“既是药力不可为,”杜蘅慢慢地道:“那大人有没有想过,也许侯爷患的不是病?”

“不是病?”许良将怔住:“那是什么?”

杜蘅不语,只静静地看着他。许良将眼睛越睁越大,最后已近呆滞:“二小姐的意思……是蛊?”

说到最后一个字,声音已经低到差不多听不见了了。

“我没有亲眼见过侯爷,因此无法下结论。”杜蘅摇头,冷静地分析:“不过,南地少数民族混居,巫蛊成风。侯爷镇守南疆数十年,戍卫了边关安宁的同时,必然也得罪了不少人,不能排除这个可能。”

“蛊?”许良将顿时冷汗淋漓:“若是病,查到病根总能设法对症下药。如果是蛊,找不到下蛊之人,如何破解?”

杜蘅淡淡道:“是与不是,还待查证,大人忧心也无用。而且,蛊虽无法根治,却可以设法缓解。这段时间,侯府可派人去查,运气好也许能找到下蛊之人。”

许良将苦笑:“说得倒是容易,人海茫茫,到哪里去找?”

“总有一线希望。”杜蘅目光闪了闪,声音低了下去:“就算真的找不到,那么,至少可以为他争取些时间……”

至于争取时间做什么,她没有明说,相信许良将自该明白。

许良将已被这个推测,轰得心乱如麻,魂不守舍地走了:“是,是该争取些时间。”

杜蘅回到西梢间,萧绝正俯身研究着桌上堆着的布料,听到脚步声,头也不回,指着其中一匹道:“这个好,赏给我做件袍子,如何?”

“你喜欢,拿去就是。”杜蘅懒懒瞥他一眼。

“那老家伙惹你不高兴了?”萧绝眉一扬。

杜蘅神色冰冷:“她倒是真狠得下心!”

宁愿让夏正庭死,也不肯来求她!

跟你去江南

许良将按着治蛊毒的法子配了药,夏正庭喝了几天,病情果然缓和了几分,已经能极慢地说出一两句囫囵话了。睍莼璩晓

许良将偷偷把夏风叫到一旁,让他暗中查一下夏正庭这些年得罪过的对头,尽快找出下蛊之人。

“蛊?”夏风懵了。

临安距南疆数千里,就算是回去直接取解药,来回最快也要二个月,何况还要进行调查!

夏正庭的身体已接近油尽灯枯之象,还能支撑多久呢膣?

“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夏风默了半晌,满怀希翼地问。

许良将有些同情地看着他:“我会尽量替侯爷多延些时间。”

夏风在书房里干坐了半个时辰,强打精神,把安平叫进来问话蝣。

一听是中了蛊,安平整个都呆住了:“侯爷的性子最谨慎不过,轻易不会开罪人,与诸位土司的关系都不错,没跟谁结下什么生死大仇啊?”

夏风强忍住焦躁,提醒:“上边关系处理好了,下面的关系呢?父亲治军严格,会不会是无意间得罪了小人?”

安平张大了嘴:“要是这样,那人选可就多了去了!侯爷的脾气,您也知道,别的都好商量,唯有军纪是绝对不能违的。但是,那也都是早年间的事了。谁有这么好的耐性,一忍几十年?”

“有没有印象特别深刻的事件?”

安平想了想,忽地心中一动,嘴巴翕了翕,又忍住了没做声。

夏风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问:“都这个时候了,还顾忌什么!”

安平便垂了眼,避开他的视线,嗫嗫地道:“我是想,侯爷性子平稳轻易自个不会得罪人。可是,大少爷他……”

“大哥?”夏风微怔:“他在军中,得罪了很多人吗?”

安平脸上红得象火烧,硬着头皮小心地选择着词汇:“也不是得罪……就是有些事,做出了格,下手重了些。旁人难免议论,大少爷的脾气,您也知道,恼起来是不大留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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