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法]梅里美女人是祸水,美好只二回——新婚燕尔时,命绝大限至。帕拉扎①一地理学家们都说门达古战场②是在巴斯图利—波尼地区③,座落在马尔贝拉④以北8公里左右的地方,靠近现今的蒙达⑤,我总怀疑他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根据我从无名氏所著《西班牙战争》⑥的内容,以及从奥苏那公爵珍贵的藏书中⑦所得到的一点资料来进行猜测,我认为应该到蒙蒂利亚附近去找寻这个值得纪念的地点,恺撒曾经在这里孤注一掷地同共和国的卫士们决一死战⑧。1830年初秋,我恰好在安达卢西亚,就作了一次相当长距离的远足,以便把剩下的疑点搞清楚。我希望,我即将发表的一篇学术论文⑨,能够把那些善意的考古学家心头存在的任何疑团一扫而光。可是,在我的论文尚未为整个欧洲的学者解决这个困扰他们的地理问题之先,我想给你们先讲述一个小故事,它不会妨碍我们判断门达所在地在何处这个有趣的问题。...
作者:韩学龙【由文,】前沿序 2001年,我向单位请了假,怀揣着一家旅游杂志社开具的介绍信,跟着柳州奇石市场贩卖奇石的小贩们,坐着长途班车,一路颠簸,第一次来到大化彩玉石的产地——岩滩镇。 镇上正风传一桩“被李嘉诚看中的石头”未能成功的交易,据说李嘉诚手下的人带来了80万现金,而石主开价是1500万。它的经历非常传奇:尚未出水时,水手就嚷嚷着下面有个“怪物”,石主们立刻开价40万,但无人敢接盘;水手画出草图,买主开价45万,石主们又抬升到50万;石头刚刚打捞上来,因为泥沙裹身,买主开到了80万,而石主升到了100万,未能成交;把石头起吊后拉回家清洗干净,所有人都被这块巧夺天工的石头惊呆了,这时候有人开出了120万的价格,石主却已经把价飙升到了150万;此后,石主们开始守株待兔,终于酝酿出一个堪称石破天惊的价格。...
作者:李波一古副局长突然去世了--他是因心脏病突发猝然而死的。这让我们办公室乱作一团。在前一天的全体干部职工大会上,他还热情洋溢地作了“发展才是硬道理--南方归来一席谈”的长篇报告,博得了全局上千名干部职工雷鸣般的掌声。这位平时脸色阴郁,不苟言笑,按政客标准还算年轻的副局长反复要求我们“胆子再大一点,步子再快一点!”没想到他自己的步子却迈得太快了,我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让我们再也追不上了。我和古副局长不熟。我刚从大学毕业出来分配到这个局不到两年时间,我在办公室作综合秘书,虽然有机会频频地和各个领导接触,但古副局长却是位特殊人物--他不怎么上班。他的办公室总是紧锁着。常常可以看到一叠报纸、文件、杂志或信件之类的东西卷成圆筒斜插在拉手孔里,有时散落在光洁的水磨石地板上而无人理睬。隔三岔五才看见穿着竖领风衣,戴着变色眼镜的他提着一只老式的黑色手提皮包,猫着腰从他的驴...
作者:刘醒龙第一章谁最先被历史所杀杭九枫虽然将棉裤换了单裤,里面还是没穿短裤。迎着从柳梢上斜射过来的阳光,白花花的阿彩有些晃眼。杭九枫伸手扒开并在一起的双腿,探着头看了看。阿彩一点也不骄傲:“你是第一个来采花的蜜蜂。”杭九枫也没有得意:“我说的话没错吧,只有我是真喜欢你。你我是天生的一对。”第二章黑暗照亮牙齿杭九枫生起气来就要用强。阿彩挣扎着要杭九枫放自己起来,杭九枫不仅不肯,反而说他今日很想试试,就这样从背后进到她的身子里面去。阿彩不听,她说人不能这样做,这样就成了猪狗,成了畜生。杭九枫哪肯放弃,执意要试。他说,不管阿彩是不是真的要到县里去告密,也不管自己会不会在哪一天被人五马分尸,他都要给阿彩留下一辈子的念想,就算阿彩有机会与雪茄破镜重圆,也要让阿彩忘不了自己。...
作 者:[俄]帕斯捷尔纳克第一章他们走着,不停地走,一面唱着《永志不忘》,歌声休止的时候,人们的脚步、马蹄和微风仿佛接替着唱起这支哀悼的歌。行人给送葬的队伍让开了路,数着花圈,画着十字。一些好奇的便加入到行列里去,打听道:“给谁送殡啊?”回答是:“日瓦戈。”“原来是他。那就清楚了。”“不是他,是他女人。”“反正一样,都是上天的安排。丧事办得真阔气。”剩下不多的最后这点时间也无可挽回地流逝了。“上帝的土地和主的意志,天地宇宙和苦苦众生。”神甫一边念诵,一边随着画十字的动作往玛丽亚·尼古拉耶夫娜的遗体上撒了一小把土。人们唱起《义人之魂》,接着便忙碌起来,合上棺盖,把它钉牢,然后放人墓穴。四把铁锹飞快地填着墓坑,泥土像雨点似的落下去。坟上堆起了一个土丘。一个十岁的男孩踏了上去。...
作者:张平共产党人必答卷——再版序言孙武臣一现在读张平的《抉择》(原载《啄木鸟》1997年第2、3、4期)如同过去读他的《天网》、《孤儿泪》一样,那感觉似乎只有“振聋发聩”一词来形容才是准确的。从始至终,我们的心潮都被作品的思想冲击力激荡着,震撼着。读张平,这感觉大约是不会错的。我猛然想起老作家孙犁《论风格》一文中的一席话:“风格的土壤是生活,作家的前进的思想是它吸取的雨露。如果作家的生活和思想都是充实的、战斗的、积极为人生的,那他的作品就像是生长在深山大泽的树木一样,风格必然是奇伟的。否则,即使作家精心修饰,他的作品也不过是像在暖室里陈设的盆景一样。在暴风雨里长大的才能是海燕,在房檐上长大的只是家雀。它们的声音是完全不同的。”这段话写得好,因此,不会忘。我的体会:第一,多年来这么讲“风格”的不多了。强调作家个人教养熏陶、性格特征、艺术师承、爱好趣味,掌握艺术语言和艺术...
作者:[美]葛瑞格·摩顿森(Creg Mortenson)校译:严冬冬◎三杯茶 第一部分(1)让悲伤的渴望深藏心中,永不放弃,永怀希望,安拉说:“破碎者是我所爱。”任你破碎的心,悲伤吧!——阿比尔海尔《无名小卒,无名小卒之子》打字机对葛瑞格?摩顿森的手来说实在太小了。他老是一次敲到两个键,只好撕掉信纸从头开始,这样成本就更高了。这台IBM古董打字机一小时一美元的租金看似合理,但耗了五个小时,他只完成了四封信。除了打字机用起来不舒服之外,主要问题在于摩顿森不知道如何下笔。“亲爱的奥普拉?温芙瑞女士,”他用食指指尖敲着打字键,开始打第五封信,“我是您的忠实观众。您对需要帮助者的真心关怀,让我深受感动。我写这封信是想告诉您,在巴基斯坦有个小村庄叫科尔飞,我想在那里筹建一所小学。您知道吗?在美丽的喜马拉雅山地区,许多孩子根本没有学校可去。”...